。”
谢如溪在看不见的地方,手攥紧棉柔的被单,倏然一笑,“不客气,顺便的事。”
“那你把思绪扶进来,我先去清洗衣物了。”他轻声说。
“嗯。”顾勉点点头,走出客厅。
谢如溪慢了一步,和顾勉走向相反的方向。
在卫生间和房间的分叉口,一左一右。
他选择了右边。
-
顾思绪和徐雯雅之间闹的矛盾,准确来说,不能算矛盾。
第二天,顾思绪酒醒后,就夺命连环扣,给徐雯雅诚诚恳恳地道歉,言明自己昨晚情绪失控,说话也难听,纯粹是一根筋搭错了,简直罄竹难书,祈求她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云云。
徐雯雅愣了愣,准备的一番话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她和顾思绪的“争吵”,缘于她失约对方精心准备的约会。
——并非她主观失约,而是她身体出了问题。
昨晚顾思绪借着酒意,声泪俱下地“控诉”,什么始乱终弃、不爱他了、心里没有他、装了其他人……
徐雯雅意识到,或许这段时间,她的种种异常早已被对方看在眼里,但对方从不说,反而悄悄压在心里。
她的情绪又酸又涩,心被重重揪起,像橘子皮和果肉糅捏在一起,蔓延着无法言明的难过。
“思绪。”徐雯雅下定决心,“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
顾思绪沉默,良久,小声说:“不、不会是分手吧?”
徐雯雅失笑,“不是。”
顾思绪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爽快地说:“明天几点?在哪里?”
徐雯雅交待好所有,最后还想说什么,思考自己该不该打个预防针。
但她放弃这个想法了。
“思绪。”
“哎?”
“我爱你。”徐雯雅郑重地说。
顾思绪眨眨眼,“我也爱你,芽芽,超级超级超级爱你。”
徐雯雅笑了。
爱未必能止痛,但有爱似乎不会那么彷徨。
……
当顾勉知道哥哥和芽芽姐之间终于“坦诚相待”时,心里那颗未曾有人察觉的大石头,猛地落地。
同时,随着研究所实验项目的推进,他所期望的一切似乎悄然往前。
因而,在“攻略”谢如溪这方面,顾勉有所懈怠。
他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反正源头最大的刺已经拔除,哥哥和芽芽姐感情如此稳定,后续再这么折腾,和上辈子的走向也差得十万八千里吧?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芽芽姐不幸离世,哥哥为此伤心欲绝,谢如溪还是遇人不淑,境地凄苦,到时他再插手,总有余地。
当然,谢如溪不谈恋爱,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顾勉获得什么新的“攻略”感悟,他都会牢记心里,但稳坐实验室。
简单来说,就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
“我给你做了些葡萄汁,倒进你的保温杯,在冰箱放着,你明天走之前记得拿。”谢如溪从厨房探头,叮嘱道。
顾勉坐在沙发,鼻梁架着一副蓝光眼镜,手指操作平板屏幕。
闻言,他眼睛不动,只“嗯”了一声,“我会记得的,谢谢如溪哥。”
“你这次要出差多久?”谢如溪走出来,感慨道,“我这实习都没有出差,你怎么进实验室,做个项目就要出差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