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表现出来。
她向来明白,身后没有支撑的人没有资格耍脾气。
“平常你的工作就是弹琴,曲目没有硬性规定,不过还是得照顾客人的要求,选那些优美动听的。”
“一曲控制在四十分钟到一小时之间,每曲结束可以休息一刻钟。五点至六点是晚饭时间,吃过饭后再弹两曲就可以下班了。”
秦若水带她参观了几个必要的地方,比如演奏厅、化妆室、更衣室、休息室等,晚餐有专人安排,一般在休息室吃,对饮食有特殊要求可以直接跟厨房提。
更衣室里挂了许多衣服,有洋装有旗袍,都是高档货,宋静萩甚至看到了几件霓裳的作品。
秦若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后轻嗤了一声,或许是见宋静萩今天过来穿的简单而看轻了。
“这些都是会所准备的演出服,上台嘛肯定要穿好看些,不过衣服都是量身定做,你想穿得挑你能穿上的。”
这话同时表达了对宋静萩身材及家境的蔑视,仿佛宋静萩平时穿不起多想穿一样。
她这样趾高气昂倒没让宋静萩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好笑。
她为什么会认为一个会弹钢琴的姑娘家境会差呢?尽管原主琴艺算不上精通,只在师范学院学过一阵子,但这个年代能受教育,甚至读上大学,本身就是件了不得的事。
至于衣服穿不上更不存在,秦若水个字高挑,瘦瘦长长,身高在一米六八以上,宋静萩只有一米六五,但她身形纤细窈窕,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光脸这一块看上去就比秦若水小了许多,至于身高上差的那几厘米完全可以通过高跟鞋弥补。
这些问题宋静萩也懒的跟她抬杠,既然她愿意看轻就让她暂时看轻好了,说十句不如行动上直接打脸来的实在。
她只笑了笑说,“不用,我穿身上这件就好。”
简简单单的月白色旗袍,没有刺绣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平淡中透着雅致,只是弹琴而已,不是非得穿上多华贵的衣服,反正宋静萩是不在意的。
表演前的妆容是宋静萩自己化的,头发没有盘起,而是烫成波浪卷,用镶钻的发夹固定,再出现形象气质更加卓越,蒋志云赞赏,秦若水则是掩不住的妒忌。
没有开场也没有寒暄,一点整宋静萩悄无声息的登场,大厅中有不少客人,不是在品咖啡就是在寒暄,并没有人特意注意钢琴区域。
等到优雅流畅的音乐响起,一首莫扎特的《F大调钢琴奏鸣曲》,曲目与弹奏手法听着与往日有很大区别,瞬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年轻姑娘坐在琴架前,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因她侧坐着垂眸看不清脸,但洗白的肌肤和精雕细琢般的侧脸还是让人暗自欣赏。
芊芊玉手在琴键上欢快的跳跃,仿若信手捏来般轻松自在,音乐却是饱满中透着热情,显出不一般的造诣。
众人纷纷交耳,“这是新来的琴师?只见没见过。”
“应该是,前阵子离了一个,蒋志云找了几天不满意,看来这个是让他极满意的了。”
“弹的不错,比之前的都好,蒋公子还是有些眼光的。”
也有些心思龌龊的,看宋静萩长的美生出那种意思,不过在场的都是体面人,不管心底如何想,说出来的总不至于那么难听。
孟淮义也在台下坐着,宋静萩来的时候就交代过这是她表弟,蒋志云还算照应,吩咐服务员给他上咖啡和茶点,无限续杯的那种,且不收他的钱。
此时孟淮义吃惊的看着台上的表姐,没想到宋静萩会有这样高超的琴艺,弹琴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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