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秦见没想到醉了的方斐可以降智到如此地步,他迅速绕出吧台,将方斐胡乱裹住衣服用胳臂一夹,开口哄道,“发育了发育了,我们都知道,不用证明。”
“金枪不倒!”醉猫喷着酒气。
“不倒不倒。”秦见很多年没这么无语过了,他只能顺着醉猫的话胡乱哄道。
“没想到见爷日子过得这么精彩。”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盖过靡靡之音和纷扰嘈杂,分毫未损的传进秦见的耳朵里,让他肌肉一僵。
寻声望去,只见宋城南姿态松散的靠在酒吧入口,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散着怀儿,露出里面同色系的衬衫,最是普通不过的样式,却因他身高腿长穿得潇洒。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头发比上次见时长了一些,掩住了锋利的眉峰,平添了几分落拓的英俊。
秦见将胳膊底下的方斐用力往上一提,还了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
男人信步而来,每一步都在秦见心中砸出巨响,直到他与他仅一步之隔,秦见忍着无边的悸动垂下眼帘,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见爷乐不思蜀,还不成我来看看见爷?”
呼吸吐纳的声音,秦见闻到了熟悉的烟草香,酒吧是个放纵之地,最不缺的就是烟酒辛辣的气味,沉浸多日的秦见却偏爱此时的味道,贼他妈性感。
宋城南的话听得出几分指责,是他这些日子郁闷心情的发泄。不过他也没指望秦见会因此惭愧,没等到回话便问:“这是方家那个小子?”他的目光在吧台后面唯一一处光线明亮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那里挂着酒吧的营业执照,“你们老板不知道卖酒给未成年人犯法?”
秦见知道宋城南虽然脱了军装,但骨子里的正气却分毫未减,他解释道:“来了就已经醉了,不知在哪里把自己灌醉的。”
正此时,一阵寒风从门斗而入,悬在那里的灯泡晃了几下,投射下来的光源被被一个健硕的身影侵占了大半。那人跺跺脚上的雪,抬腿走了进来。
秦见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挂钟,八点十五。
健硕的男人越过宋城南打算寻他的老位子,行至途中停了脚步。
“方斐?”他偏头去看秦见臂弯里夹着的醉猫,“喝酒了?”
声音有些熟,方斐耷拉的眼皮掀开一条缝,狭窄的视域内是系得规整的鞋带,蝴蝶扣左右对称、一般大小,堪称完美;再往上是大衣的扣子,从下到上扣得严严实实;目光最后定在光着的脑壳上,没戴帽子,头发紧贴着头皮蓄着一层青茬,上面还扎着细碎的未来得及融化的雪片。
秦见觉得臂弯里的死鱼垂死挣扎了一下,衣服蓦然被抓紧,方斐奋力抬起头,面带惊恐:“老秦,你不能把我交给张智饶。”
秦见安抚的拍拍他,迎上面前人的目光:“张老师,这怎么办?”
“给我吧。”顶着地痞头型体格健壮的数学老师伸出手,“我送他回家。”
“得咧。”秦见将醉猫推了过去,无视方斐愤怒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老师的话。”
不费吹灰之力,五大三粗的数学老师将方斐抗在肩头。真的是用抗的,像对待一袋大米。数学老师推开门的时候,秦见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闭上嘴方斐,你要是吐我身上,我那还有十几套卷子。”
闹剧落幕,秦见通身又不自在起来。他心里慌乱,便只能嘴上不饶人:“宋主任,热闹看够了吗?”
“我是来看你的,顺便看看热闹。”宋城南走到吧台前坐到刚刚方斐的位子上,他点点桌子,“听说你酒调的不错,给叔儿来一杯。”
见秦见神情不爽,他又笑着改口:“给哥,给哥调一杯。”
秦见走进吧台,背对着宋城南选酒:“喝什么?”
“随便,捡你拿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