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一哽,一时没有答语。虽说自己没有直接抢方斐的钱,但他的钱最后确实入了自己的口袋,现在否认似乎有点说不通。
秦见的表情过于怪异,秦三盯了他半天最后冷着眉眼讽刺:“我们见爷今非昔比,现在真是什么买卖都做啊。”
秦见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在场子里扫了一圈问道:“今天没人码人?”
秦三冷哼一声:“多抢几个那样的小豆丁,你还用替人‘舔刀口’?”
话音刚落,木质楼梯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貂皮露着脚腕,脖子上纹着火焰纹的青年一步跨三个台阶的上来,边上楼边喊:“东水村有人去吗?干赢了100,输了50。”
话说完了,人也到了近前,那人胸膛快速起伏呼啦啦的喘着大气,气儿都没倒匀就向场子里的人高声喊道:“有人去吗?楚阎王挑的头。”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有人高声问道:“对方多少人?”
“对方也就五六个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回来喝酒。”
议论声又大了不少,不少人跃跃欲试。
这时却有一个人嗤了一声,他扒在案台上用球杆瞄准了一个花瓣球:“五六个人?也不看去的是什么地方?那是村子里,最护短排外的地方。”
手腕发力一杆进洞,那人立起球杆:“信不信真打起来,全村子的人都会出来和你玩命?”
这话像抽去了沸水下的薪火,众人大眼对小眼,不免都有些迟疑,毕竟替人去“舔刀口”为的是赚钱,不是真的想去送人肉沙包。
场子一时静了下去,众人面面相觑,这些平日里混大街的流氓混混最懂斟酌利害,此时此刻都选择了观望。
“我去。不过赢了要500。”
难听的公鸭嗓子响起,在暗涌的镜湖中扔下一颗石子。
“你去?”喘匀了气的青年上下打量秦见一遍,“这不小秦吗,听说你前些日子揍了黄毛?”
秦见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看着青年:“你去问钱大和朝哥,我‘舔刀口’不藏私,有多少力气用多少力气,好用着呢。”
青年咂摸了一下嘴:“倒是听说过你小子人不大倒挺敢下手,不过500这价也忒高了点吧。”
“进村500,不进村按你说的价来。”男孩儿挑起细长的眼角,像只徘徊在羊群之外的饿狼。
青年见台球室里的众人都伸着脖子看着,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我问问楚阎王。”
不一会儿,他擎着电话回来,歪着脖子不可一世的高声问道:“楚阎王说了,赢了500,输了咋办?”
秦见抬起头,丹凤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输了一分不要。”
......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秦见看见跟在大部队最后面的方斐时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几蹦。
“...我...不放心你,来..来给你助个阵,你看我把你书包都拿来了。”方斐将两个书包紧紧地抱在胸前,鸵鸟一般的想要以此阻隔秦见的怒火。
“拿书包帮我助阵?做题吗!”秦见的口气极差,他往队伍的最前面看了一眼,发现楚阎王正在看着他,那人隔着众人轻轻一笑,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秦见下意识的攥紧拳头,他没好气的斥道:“你等会不许和我们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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