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兜抬起屁股,夸张的说道:“叔儿?你是秦见的叔儿?笑话,你要是他叔儿他能把你往理发店领?”
宋城南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烟的时候翻起眼皮盯着黄毛:“理发店怎么了,我侄子给我理个发不打紧吧?”
“放屁,你就是他领回来的羊,宰的就是...”
“春子!”酒糟鼻截了黄毛的话,警惕地看了一眼宋城南。
宋城南乐了,吐出一个烟圈,他问黄毛:“你认识我?我们好像没见过?”
黄毛被酒糟鼻一提醒,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清了一下嗓子,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那就认识一下,”宋城南将烟咬在齿间,伸出手,“我叫宋城南,是秦见儿的叔儿,也是新发社区的社区主任。”
“社区主任?”黄毛显得有些惊讶,他转头去看酒糟鼻见他神情中也有淡淡的吃惊。
“社区主任啊,”初时的惊讶过后,黄毛显现出显而易见的轻视,他翘起二郎腿,无视宋城南伸着的手,嘿嘿一笑,“摆这么大的谱,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就一管杂事的社区主任,怎么,你今天来是收物业费的?”
宋城南收回手,也不尴尬:“物业费不归我们管。”他此时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转头去找同行的同事。
“主任...”带着眼镜的王志鹏在两米远的地方蹭了过来,“咱们还普查吗?”
最近市里发生几起入户抢劫伤人的恶性案件,侦破后发现都是暂住本市的人员所为,因为个别社区对暂住人员管理松散无序,给侦破工作带了重重阻力。
因而,ZF组织了一次全市范围内的针对外来暂住人口的普查工作,像新发社区这样人员混杂、外乡人聚居的地方,更是重点摸排的区域。
最近,宋城南忙的脚不沾地,社区工作人员少,工作量又大,他已经连续加班四五天了,每天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对门的小邻居早已熄灯睡觉了。
今天,他与王志鹏一组,对经三街的住户和商家进行摸排,没想到刚进了台球厅,就看见小兔崽子举着棍子要给人开瓢。
“王哥,你先去走访下一家吧,我在这儿有点事,忙完就去找你。”宋城南扭头对身后的王志鹏说道。
王志鹏推推眼镜,瞥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又看看秦见和秦三,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主任...”
“没事,”宋城南笑笑,“王哥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见宋城南面上确实没有为难之色,王志鹏才犹犹豫豫的下楼去了。
王志鹏走了,宋城南将烟屁股扔进泡面桶里,潇洒的往沙发背上一靠:“您二位和我们家秦见这是有什么过节啊?逼得一个小孩儿都动了怒,瞧把人气的,我要是不及时赶到,小孩儿不得在您二位手下吃多大亏呢。”
秦见确实气,而且鼻子都要气歪了。什么叫“我们家秦见”?您他妈谁啊?脸怎么这么大?真他妈天大地大不及您脸大!
男孩儿气得够呛,却只能暗诽,他不傻,现下的形式他只能和姓宋的绑在一根绳上。
“呦,你这叔儿够能颠倒是非的啊,你都要给人开瓢了,他却替你委屈上了。”
秦见扒开肩膀上的脑袋,没好气的低语:“三哥,别那么好事,打你的游戏去吧。”
秦三摇摇头继续歪歪扭扭靠着男孩儿:“不耽误,哥能一心二用,你这叔儿看起来真他妈屌,咱新发镇好久没这样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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