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话说得妥帖。早餐铺子中的少年们毫无保留的表达了他们对秦见的嫌弃与鄙视,“又脏又臭”是他们口中最轻的诋毁了。
宋城南措好词刚要出口却被男孩儿的一声轻笑拦下:“宋叔儿,没想到你真是个大善人,那怎么不给我买一身新衣服呢?那样就更像雷锋了。”
宋城南艰难的咽下已到唇边的话,在心里暗骂了声“草”。他不疾不徐的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这是他在部队当了三年指导员形成的习惯。
啪嗒,圆珠笔笔尖出窍,宋城南边写边说:“洗澡8元,毛巾肥皂5元,洗衣服30元,早餐算我请你,一共43元,以后你得还我。”
听闻,男孩儿眯起烧着暗火的狭长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姓宋的,你讹我呢?我告诉你了我没钱!”
“我又不姓雷了?”宋城南将轻飘飘的纸单撕下,“讹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些都是明码实价,比你那天开给我的单子差远了。现在没钱还也成,我可以等到你成年。”
一直略显阴沉的男孩儿终于漏出了少年人的怒意,负气的嚷道:“我才不会还给你!”
宋城南也不恋战,转身便往门外走,背对着男孩儿扬扬手中的纸条:“那我以后就去找你媳妇儿要账,看你丢不丢人。”
一句“媳妇儿”成功让小兽息了声,正是对情意似懂非懂的年纪,最容易害羞。
“姓宋的,...你给我等着。”小兽红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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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叔儿,你好像给你自己挖了一个坑。
第9章 调教
新发小学后院的小操场有一处围墙矮了半截,那是秦见的杰作,以方便自己翻墙逃课。
这节是音乐课,秦见最厌烦的课程之一。
耳膜被胖子同桌雄浑的嗓音震得发疼,男孩儿趴在桌子上,将耳朵放进臂弯。
他在考虑要不要逃课,只需向老师撒个上厕所的小慌,就可以溜到学校后院从断墙翻出去,容易的程度堪比上炕。以往他也是这么做的,可今天却有点犹豫。
前几天,那个姓宋的社区主任送他回学校时在大门外止住了脚步。
他往学校旁边的一棵粗壮的杨树上随意一靠,掏出烟盒抽出支烟咬在嘴里。
点了烟,吐出一口,夹烟的手才点到男孩儿头上:“秦见,进学校之前咱俩先明确个事,你从今天起没有特殊原因不许迟到、旷课、逃学知道吗?”
宋主任身材高大、动作潇洒,一颗烟抽得行云流水,加之他面色冷厉,语言决断,让人很难不生出怯意,进而产生服从的意识。
只是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是新发镇赫赫有名的“刺头儿”秦见。
男孩儿蹲在树根下翻起薄薄的眼皮仰视男人:“宋主任,没人告诉你当着少年儿童不能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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