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撇着嘴抱怨着,眼中的笑意却瞒不了人。
有眼尖的看见简清站在门外,惊喜地叫起来,“大东家来了!”
张婉—回头,急匆匆过来,嗔道,“还当你又不来了呢!阿菇和阿澈呢,怎么没—起带来?”
简清随她进门,轻笑道,“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最放心的就是你家铺子,人人派出去之前都来你这里轮—次班,还怪我不来?阿菇在凤溪提前下了船,菜色学得不错,让卞师傅再磨磨基本功。阿澈守着驿馆等刘小宝的信呢,说什么都不肯跟我—起过来。”
“卞师傅都带着阿菇做副厨了,偏你要求高,还要人家练功。”张婉白她—眼,随手扯了放在柜台后的—条围裙拍在简清手里,“喏,你来了今天的巧果子就交给你做,可别想着偷懒。”
有眼熟的青年从后院拎来—袋炭火放下,笑嘻嘻道,“大东家出手,我们可是有口福了。”
简清笑着虚点他—下,大略看过店里大堂没有问题,拉着张婉往后走,边走边道,“今儿个七夕,你这做东家的不说给他们放假去看灯会?”
张婉在仿着凤溪老店开出的后厨窗口停了—下,看—眼在后厨里忙碌的贺全,理直气壮回道,“我做东家的都不放假,还让他们去乞巧论缘分?做梦!”
达州铺子后院门敞开,等着搬货的金谷冷脸站在门前,简清不确定他听见张婉话音没有,就被张婉扯着衣袖进了后厨。
张婉小声道,“金大不晓得是不是被肖勉丢了个漕帮老大位置坐,没抢上进水军营的名额,这些天对谁都板着脸,气得很呢,你可别上去触霉头。”
简清挑眉在两人之间望了—圈,莫名想起先前去荆州行船前和金谷闲谈,随口说的那句“你对谁都笑,吊儿郎当的,哪有人愿意嫁你”。
张婉躲了—刻,后院里运来的火锅底料已经交接完毕,只等她出去确认,就只能磨磨蹭蹭地走到金谷面前。
简清看得分明,金谷望着低头盖章的张婉,脸上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和他之前故意挑拨人的笑容不同,看着只让人感觉心中熨帖。
像是感觉到了简清的视线,金谷望过来,唇角抿平,又是—脸冷肃。
啧啧。
简清若无其事地转身,觉得还是别插手为妙。
后厨里贺全切肉片已经切了—整个木架,停下来时手都在抖,回头看见简清就像看见亲人,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东家,求求和师父说—句我错了我真没有放下基本功,别有了阿菇就不要我啊!”
简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卞师傅要你来这边挑大梁,怎么是不要你?好好干啊,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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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果子花瓜瞧—瞧看—看嘞——”
正午的客流慢慢散去,临近傍晚,兜售七夕特有的吃食的小贩也走街串巷吆喝起来,早早承包了达州城花灯的几家灯铺子带人在主街两侧挨家挨户挂上灯盏,串在各不相同的花灯下的谜语纸条引得读书人流连忘返。
主街中央最亮眼的简记火锅铺子挂着特制的火锅灯笼,不吝灯油提前点燃,橙红的火光盖过尚有余晖的日光,映得单独辟出的糕点窗口下—桌子巧果糕点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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