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启发式的点拨让萧玉吉醍醐灌顶,可紧接着便是脊背发凉,她唯有这一个弟弟是真真正正的血亲,当即道:“若是父皇有个意外,而身体不好的新皇子夭折,想要把持朝政,那还需要一个幼主,弟弟足够年幼,我们一家也没有什么外戚,简直太好掌控!”
太子大惊,只道:“难道说父皇已经……”
“臣的意思是……请二位殿下先做好这个准备。”这时候也没必要不说实话了,“圣上想必已造弑君之害……”
就算父亲是皇帝,与二人有过芥蒂和猜疑,但萧蔚却实实在在做过他们尽职尽责的父亲,两人的弓马都是父亲手把手所传授,即便战乱之际,他们也被父亲带在身边,得到了优渥的教育和保护……即便之后权力改变了一家人的亲情,但这一刻,萧秩和萧玉吉只是听闻噩耗的子女,两人呆呆的站着,许久,萧玉吉才感到脸颊一片冰冷。
而萧秩,早已泣不成声。
父亲对他,不管是亲恩还是皇恩,皆重于泰山。
他五内俱焚,缓缓跌坐在地,回忆起那日宴饮,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得是,第三日宴毕,他送父皇回寝宫,父皇在路上虽是面有醉意,但口齿仍然清晰。
“太子……朕的秩儿……别怪爹偏心。”
用词亲昵让君臣危险的谈话氛围瞬间变为父子的贴心,萧秩也忙道:“父皇对儿臣之看重,儿臣不会轻重不分的,阿倧也是儿臣的弟弟。”
“朕好久没这样开心,上一次……还是你娘生下你,哎……朕第一次做爹,接过你的襁褓,好不手忙脚乱,稳婆骂了爹三四次,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抱得不舒服,你还大哭,爹满头都是汗……急得都快哭了……”说到这里,皇帝忽然哈哈大笑,“后来你娘也笑我,抱你的时候就像张飞描眉毛。”
萧秩听闻此言,动容不已:“父皇……”
“朕偏疼阿倧,也是人之常情,但朕心中,始终是最怀念当年抱你的那个时候啊……你出生在茅草屋里,四处透风,稳婆都是你娘的娘家花银子请来的……如今阿倧生于华丽宫阙,前呼后拥,光是奶母便有六个,其实比你要幸甚百倍……朕心中,还是对你和你娘最为亏欠……”
萧蔚不等儿子含泪开口,拍了拍那始终稳稳搀扶自己的手,说道:“待你做了皇帝,善待你的弟弟们……他们若有不敬,你且多担待……尤其是阿裕和阿倧,他们还小,如何教养成材,能不能做你的辅弼,都看你自己调【】教。朕这个位置,从一开始就是为你准备的,朕唯独将天下和你的兄弟交到你的手里,才最是放心……”
此刻回忆上涌,萧秩忽得伏地恸哭。
但这不是该落泪的时刻,孟苍舒有时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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