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最好了。”孟苍舒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可怕,但该了解的事他必须通过这两个人才能清楚,“我有些话想问问你们,良慈郡不是富贵之乡,我也不是什么士族权臣与高门朱紫,庞县侯虽然也是圣上钦封,但到底是县侯,不必那些公侯之家,你们会否觉得委屈了自己?”
这话实在言重,吓得两个女孩又从席间站起,慌忙而拜,姜嫦急道:“我等断然不敢如此狂悖!”
“我们一十二人,许多是过去罪军之女眷,能活下命来已然是天恩,后充入掖庭,做了乐府中的女官,不敢有忤逆之心。此次点了我们,便直说是来良慈郡赐予圣上的臣属故将,我等皆愿从命。”胡庆儿也为自己辩驳。
“选人之初,可有人中选了却使银子走路子,给自己摘出去,换旁人顶替呢?”
孟苍舒此言一出,两个女孩都吓住了,她们不知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君子的人竟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会知道几个月前宫中发生的事情?
“宫中之事,你们不方便说也是无妨,我问一句,是你们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如何?”宫中规矩大,两个女孩多有惧怕泄露其间秘闻而至罪也是人之常情,孟苍舒有自己的办法,倒不用靠着吓人来做事。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毕竟宫中和新主,她们哪边也不敢开罪,只得认命,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最初选出的十二人,大部分听闻是来良慈郡,可都有不愿意来此的,是不是?”
二人低着尖尖的下颚,用最小幅度点头。
孟苍舒笑了笑,又问:“那些不愿意来此的,大部分都使了银子走动宫中内眷女官的关系留下了,是不是?”
二人继续点头。
“来的路上,怕是有不少人天天落泪不安,忐忑良慈郡的情形,你们也听了各种蜚短流长,对自己的遭遇心怀惴惴,是也不是?”
两个女孩红了眼眶,不住微微点头。
“可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也没拖人,也没有异议,路上也没掉过眼泪,是不是这样?”
胡氏和姜氏只觉这位刺史犹如神人,没有一样不是说中的,她们唯有点头的份儿。
孟苍舒明白了大概的情况,这就和没人来良慈郡做刺史差不多。
其实宫中收揽的女子,许多都是当年叛军的家眷。倒不是圣上怀柔远人,一个是他喜欢漂亮姑娘在身边转悠,另一个是战乱之后,不管是宫中还是公卿之家,哪里都缺少内眷人手帮忙安顿初搬迁至正重建中京师的家宅。
于是皇帝下旨赦罪,乱臣贼子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但许多女眷却无从可选,让她们以戴罪之身入宫或是分给各有爵新贵之家。
辛女史就是这样的来历。过去京师皇宫让篡逆所拥戴的伪帝所占,其间大多宫人,若无劣迹,都得以留用,因她们大多是乱军自京畿四处百姓家里掳掠来的女子,本就无罪,被迫如此也绝非本意从逆。辛女史于是从伪帝一直侍奉到真龙,成了宫中有学问有威望的年长女官,才被皇帝赐给自己的爱女。
其余女子多为此命,全了她们的性命倒也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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