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事,否则,他都得吃挂落。
“肩膀,肩膀流血了。”太监的尖叫声往往都是很刺耳的,沐离倏然从怔愣中回过神,动了动嘴唇,往后又退一步。
安然无恙的小家伙被放在了地上,看看惊惶的阿娘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爹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硕大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掉。
沐南安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哭的直打嗝儿。
孩童的哭声惊醒了众人,绿萝等人慌忙地递上帕子,沐离接过去擦拭脸上的马血,异常的沉默。
庄徽也接过帕子欲要擦拭,沐离踮起脚尖,一声不吭地仔细为他擦干净了眼皮上溅着的血。
“你的肩膀受伤了。”
“无妨。”
庄徽感受了一下伤势,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眼神也很平静。
然而,等他转过身,眼中的狠戾足以骇得人日夜难眠,“查,一丝不落地查。”
皇室的人从来不信巧合,庄徽直接断定这匹疯马就是冲着他们三人来的,对着他的心头肉下手,好的很。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江浙的官场直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在此时,隐藏身份显然是不可能了,当东宫的近卫拿了太子的金令去到府城的州府,巡抚、知州、东厂的头目、锦衣卫的统领全都一刻不歇地赶了过来。
得知太子殿下在城中的大街上受了伤,小皇孙殿下也受到惊吓啼哭不止,众人不禁眼前一黑。
事大了,收不了场了。
他们要是不能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今后的官场不要混了,或者连小命也保不住。
短短的几日,扬州城就变得风声鹤唳,官兵连夜抓人审人,锦衣卫和东厂一齐出动,模糊的真相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有人不希望皇长孙的位置旁落,有人嫉妒深恨压在头上的太子殿下,也有人不想让南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回去……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动了手,那匹马不出意外被动了手脚。
而江浙牵扯在其中的官员不多不少也有一二十个,有的是被大笔的银钱收买,有的是本来就站在截然相反的阵营,也有的纯粹不希望看到东宫势大。
震怒之下,庄徽几乎血洗江浙官场,此时此刻已经在他的身上全然看不到一分从前的宽和仁慈。
凡是被他扫上一眼的官员全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那些同僚的尸体他们都见过了,受尽折磨的痕迹让他们心中发寒。
可他们知道这并不是结束,因为幕后的黑手依旧在京城高枕无忧,哪怕明面上太子和皇孙殿下遇袭和那些人没有关联。
但这年头没有人是傻子,是是非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着呢。
更遑论还有京城中的陛下,小皇孙是陛下的第一个孙辈,定然疼爱备至。大魏皇帝偏爱长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对小皇孙动手绝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而听闻,南疆的沐郡主也在其中,南疆那头又是一桩麻烦事……
***
“郡主,夜里,小殿下还是做了噩梦吗?”宽敞舒适的房间中,沐离面带担忧地坐在床边,凌若兰看着床上闭眼不醒的小人,心下着急。
那日变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马车里面,谁能料到有人蓄谋已久心怀不轨……
几日内,州府中所有盛名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全部被请来为小家伙看诊。
然而,他们都能说出小公子是受到了惊吓,哭泣昏厥,但用尽了办法都没让小公子安然醒来。
南婆用了南疆的土方子也仅仅是让沐南安昏睡中不再哭泣而已,人还是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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