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门的婆子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求饶,而此时的凌侯夫人已经听不进去她们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事情暴露后,来自夫君来自婆母的责怪,以及二女儿死不瞑目的尸体……
“还不快去到附近找二娘子,二娘子一个弱女子身边还只有一个小丫鬟,不会跑远的。”老嬷嬷还坐得住,趁着凌侯夫人说不出话的时候命人去四处寻找。
凌若荷白着脸也不敢反驳,相反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将人找到。
小小的院子瞬时一片混乱,不小的动静引来了一人。
裴文严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热闹一般地来到了驿站,没有在驿长那里打听,他找到了凌家的这些妇孺。
结果很不巧的,他撞到了凌家的二女儿逃婚现场。
若是那端方知礼的君子,见到这种场面,早就善解人意地退到一旁悄悄离开了。可裴文严不啊,他的脸皮不仅厚还爱看热闹。
“凌夫人,不要伤心,我看令爱也跑不太远。也许你大吼一声毁了那婚事,她听到了就又跑回来了。”裴文严听到那婆子说的话,很快猜到了其中缘由,轻飘飘地说着风凉话。
这凌家二娘子和他同病相怜啊,都是被逼婚,都是奋力抗争过后怒从家中逃走!
“你是谁?我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凌若荷冲上前来,瞧着架势像是要和裴文严拼命。
裴文严将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到一旁,鄙弃的眼神毫不掩饰,这样搏关注的女子他见的多了,真没新意。
凌若荷受到了嫌弃,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难堪极了。
此时,凌侯夫人却顾不上她,仔细打量了裴文严一眼,想起了他的身份,曾经裴家的二郎因为说亲早在京中的勋贵世间面前都露过面。
“原来是裴二郎,裴二郎从京城到此处驿站,可是奉了家中长辈的命令?”她硬是扯出一个客气的微笑。
裴文严摇摇头,忽而又点头称是,“的确是有事,凌夫人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帮你找一找你的女儿。”
“裴二郎请讲。”凌侯夫人迫不及待地开口,若将裴二郎牵扯进去,她就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退路。
“昨夜,是否有你凌家惹不起的人在此留宿,他们何时离开此处的?”裴文严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黑眸定定地看着凌侯夫人。
凌侯夫人不免一怔,继而点头回答,“是有贵人留宿,可惜未曾去拜见一番。”
裴文严眼睛微眯,紧接着又问,“他们何时离开的?”
“辰时左右,走了快要一个时辰了。”这次回话的是神色有些怯弱的凌若荷。
“一个时辰?好,多谢!”得到想要的答案,裴文严如同小旋风儿一般飞着走了,快的让人始料不及。
凌若荷死死咬着唇,眼中的愤恨终于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恰巧这一刻她被凌侯夫人看个正着……
***
风儿一阵阵地往脸上吹,沐离也不坐在马车里面了,就翘着脚坐在马车的车门外面。吹着微风,看着绿色的美景,别提有多么惬意了。
她自己舒舒服服,相比之下,庄徽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他先是教导小家伙看了一会儿书,随后又拿着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折子书信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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