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
沐离脸色白了白,急急忙忙地跪下,之后发现庄徽还站着,立刻扯着他的袖子让他也跪下。
“皇帝陛下恕罪,沐离和太子殿下并非是要欺君。只是当时情形复杂,我,我们俱以为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从未想过能长长久久地厮守在一起,故而未在人前表露过半分。”她开口解释,脑袋往下耷拉着。
“哦?那乖孙又是怎么回事?大魏皇室的血脉竟然流落在宫外,而朕丝毫不知!”平帝有些动怒,语调扬高。
这件事他没有派人去查,便是想听听他们两人怎么说。
一时的意乱情迷这种说辞可是糊弄不住他。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当时父皇贬斥儿臣,儿臣不得不去往关外的北地。北地与京城相隔,信件难通,儿臣归来之日,安安已然在襁褓中。”庄徽站起身,清冷的目光直直盯着平帝。
沐离想说的话再次咽回肚子里面,乌黑的眼珠转转,识趣地安静下来。
她隐瞒小哭包的存在肯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看情况,也不怪庄徽这个老男人,如今,怪到大魏的天子身上了。
父子两人相对,她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肯定不掺和啊。
平帝听明白了逆子的话,气的大喘气,什么叫他不得不去往关外的北地,是他自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跑到乾清宫说要娶沈氏做太子妃。
皇后与沈家私下沟通,沈氏已然和老四定下了婚约,他强夺弟媳还有理了?
但这桩丑事绝对不能再次提起,平帝强压着愤怒,强调一个事实,“朕记得你从北地回京也快两年了,两年中你为何又继续瞒着朕?”
庄徽不语,而是淡淡看了一眼神色无辜的沐离。
“皇帝陛下,这是因为沐离的身份和太子殿下的身份相差甚大,安安还小,又体弱,我,我们怕出了岔子,索性就继续瞒下去了。”沐离霎时又来了精神,将小人往前推了推。
表明他们都是为了孩子考虑。
不得不说沐离很会看眼色,直接就说出了一个最不会让平帝生气也是看起来最合理的借口。
皇室的孩子多有夭折,小哭包身具大魏和南疆两种血脉,又势必将引起巨大的争议,这种理由是说的过去的。
平帝直接联想到睿王的后宅纷争让沈氏险些失去肚子里面的孩子,再看看粉嫩可爱的乖孙孙,神色缓和,承认沐氏的小郡主说的有理。
“既然如此,朕不追究你们的欺君之罪。不过,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他看出沐离有回南疆的意思,招招手让乖孙再回到他的身边。
接下来怎么办?沐离愣了一下,心领神会地往庄徽那里靠了靠,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父皇就是要说这些?”庄徽弯腰牵住了小人的手,没让他往平帝那里去。
“乖孙必须回到皇宫,认祖归宗昭告天下。”平帝皱眉,态度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不行。”庄徽矢口拒绝。
平帝冷了脸,两人又变成剑拔弩张的模样。
沐离悄悄地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吭声,“太子殿下要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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