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摇摇头,她还是想说的,她知道韩继俞是想治好她。
她吞了吞口水:“那天是凌晨两三点,我冲进郑韵家里,因为我刚知道她是骗我的,所以我就带了枪,开门后直接杀了她。”
“正中额心?”
“嗯。”
她的杀人意愿很强烈,韩继俞将她搂紧。
“好,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诚实的回答我好吗?”
“嗯。”
“告诉我,你有没有梦到过郑韵,或者梦到杀她时候的场景。”
韩继俞感觉孟夏的手剧烈一抖。
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
“有。”
“是什么样的?”
“她朝我走过来,额上有一个血洞,她问我为什么杀她,我……”
说到这孟夏有些说不下去,她从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韩继俞抚摸她的头:“好,先别急。”
他抚过她的后颈,等她的呼吸略微平复后才继续开口。
“梦的很频繁吗?”
“嗯,刚开始很频繁,有时候四五天都睡不着觉,只能睁着眼等天亮,然后白天睡一会儿。”
韩继俞的心微微下沉,这是典型的PTSD症状,很多战后应激症患者都要靠大麻、酒精,甚至毒品才能入睡,不然就会被幻觉噩梦围绕。
万幸,她还没有染上这些,只是靠性爱麻痹。
“好,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孟夏点点头:“嗯。”
韩继俞的声音低沉郑重。
“Did you hurt yourself?”
(你有伤害过自己吗?)
孟夏知道,他说的是自残。
她意外的沉默了一会儿。
韩继俞的心直往下沉。
孟夏赶紧解释:“只有一两次,真的,就只有那两次。”
韩继俞握住她的手收紧。
“给我看看伤疤。”
孟夏垂眸:“我都做手术消除了。”
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身上有疤,尤其是孟清宪和孟时然。
韩继俞的心直接沉到底。
伤害自己后又去抹除痕迹,她这是在封闭自己,打算永远不让人知道。
“位置在哪?”
孟夏缓缓把手臂伸出来。
一道在手臂中间,一道在腕上,第一次割在手臂的时候她觉得不够疼,于是往下移割在了手腕上。
韩继俞握住她的手,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手腕,她甚至有过轻生的打算。
他沉声开口。
“现在还有过吗?”
孟夏赶紧摇头,自从回国以后就少了,做梦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其他也没有过了。
韩继俞明白,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人都是会慢慢自救的,没有人想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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