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宪砚伸出手抽走姜夙歌的iPad,他扫视一眼内容,不甚在意,只开口问:“玩平板怎么不开灯?对眼睛不好。”
如果放在以前,姜夙歌绝对不敢这样放肆,可现在他开始害怕亮光,他想要融进黑暗里去,这样就不会被人一览无余的注视。
姜夙歌抬起胳膊将平板抢了回去,他以前多多少少对安宪砚都是尊敬的,甚至是有些发怵,但自从安宪砚对他软化态度之后还把他接回家,他就有恃无恐,脾气见长,越发大胆。
见人不说话,又开始低头摆弄平板,安宪砚烦躁的扯了扯领口,转身上楼洗漱去了。
姜夙歌已经在这里住下一个月,由于不能说话,平常就用平板与人交流,他不愿意学手语,因为安宪砚答应了他会找医生,一定能治好他的嗓子。
这一个月里,姜夙歌和安宪砚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单方面的,饶是安宪砚这样好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了。
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撬开姜夙歌的心房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处在同一空间里,却令他卑劣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睡觉前,安宪砚又尝试着和姜夙歌交流,他语调轻柔的询问:“上次的医生说暂时找不出什么问题了,所以我打算带你看看心理医生,担心是因为你的心理压力过大才导致的失声,你看可以吗?”
这回姜夙歌终于没再沉默,他拿起电容笔在备忘录里一笔一画的写道:“所以是我不愿意说话的吗?”
尽管没有声音语气,也让人觉得这句话带着刺,安宪砚想要解释,姜夙歌又写了好多个字:“我以为阿砚是站在我这边的,结果现在要推卸责任给我自己吗?”
安宪砚盯着屏幕上因为生气而歪歪扭扭的字体,喉头干涩:“不是,你不用太敏感……”
他的话音刚落,姜夙歌倏地站起了身,他狠狠瞪了安宪砚一眼,光着脚就作势要跑上楼。
安宪砚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略带疲倦的解释:“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还有,我会停掉你的安眠药,你不能再靠药物入睡了。”
这下姜夙歌是真的着急起来,他回过身抓起被自己丢在沙发上的平板和笔,哒哒哒的写字:“没有药会睡不着的,我会疯掉!”
安宪砚没有说话,是不容商量的姿态。
“你不能这么独断专行!我可以用我自己的钱买,你干涉不了我!”姜夙歌又将写好内容的平板举给安宪砚看。
“你需要调整你的情绪,不然永远都睡不着。”安宪砚知道失眠的痛苦,他焦虑压力大的时候也会难以入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自己却越来越清醒,只是脑子却很混沌,那种时候太不好受了,又无从发泄,所以只能被折磨。
姜夙歌开始掐安宪砚的手,他不能痛快的大喊大叫,就转移到这种事上,导致安宪砚现在手臂上都是他掐的痕迹,有新的也有已经快消失的。
这让安宪砚想起一个朋友养的宠物,感到不舒服或是惊慌就会挠主人,完全不愿意给人接近。
“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一起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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