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全然是当提着最后一口气,不停的使出浑身力气来解救那些被压在底下的村民。
暗沉沉的天空逐渐转亮,他浑身都是泥土的站在废墟里,再一次明白人类在天灾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曾经父母为了救他而永远被压在了废墟之中,如今又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爱护的那些孩子们露出恐惧痛苦的表情,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不管他如何声嘶力竭的呐喊,都扼制不住自己也感到害怕而不停颤抖的身体,他只能强迫自己动起来,只要还有一点力气,也要将受困的村民拯救出来。
天已大亮,有些力气的壮丁都累的不成样子,余舒负责将村民送到安全地带,姜夙歌仍旧往后跑,还有很多户人家没有检查过,他不能停下。
早间新闻已经播报了此次灾情,也立马安排了救援人员,见到身穿制服的人的时候,余舒终于没忍住跌坐在了地上大哭,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经历这种事情能坚持到天亮已是非常不易。
救援行动还算顺利,这都要归功于姜夙歌和余舒两人大半夜就一刻不停的呼喊,所以被压的人不算特别多,严重的应该是山上还没检查到的地方,姜夙歌已经先去了。
他听到有孩子的哭声,便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点的扒开那些木板和柱子。
传进耳朵里的哭声实在是太凄惨了,姜夙歌只能一声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问题让人来修理房子……”
他熬了一晚上,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嘴唇都冻得没有什么血色,拼命的扒拉着东西,才终于将孩子从底下拽了出来。
看着孩子额头上的血迹和一只只能半睁着的眼睛,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惨痛的记忆犹新,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姜夙歌把孩子背起来,他得抄近路先把孩子送到诊所,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他担心这个孩子会和自己一样,永远失去一只眼睛了。
因为雨水的冲刷,松散的土路非常难走,但姜夙歌却步伐稳健,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背了人。
山下的诊所也没能幸免,好在遇到了来救援的医生,把孩子交给他们的时候,姜夙歌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好在有人扶了他一下。
“谢……”感谢的话还在嘴边,姜夙歌便僵硬在了原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朝自己露出笑容的男人,寒毛直竖,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声音沙哑的呢喃着:“我还得…还得去救人……”
说完,转身就想要逃跑。
可专门来这里抓人的安祈风哪能如他愿呢,不费任何力气的便抓住了已经身心俱疲的姜夙歌。
“他们有人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
冷冷的话音一落,他便拖着人走。
姜夙歌简直要崩溃了,可他现在不能令这里的医生分心,只能在离人群远些的地方他才敢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嘶吼着,脸色苍白的好似要呼吸不上来。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有安宪砚,我就奈何不了你吧?”
安祈风忽而停下脚步,耻笑道:“他找我要人,毕竟同是安家人,第一次只不过是给他个面子,却没想到他居然敢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
天空还飘着细雨,安祈风的脸在精神恍惚的姜夙歌眼里简直就像刚从地下爬上来的厉鬼,正要来找他索命。
安祈风手上的劲越使越大,他面无表情的靠近姜夙歌,语气满是讥讽的再次开口:“害我找了你那么久,安宪砚算什么东西。”
“一个完全受制于家庭的狗,也配和我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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