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道,“叫你家主人来见过再说。”
“天亮了,主人已经睡下了。”
卫顺成脸色沉下来,瞪他道,“青天白日的睡什么觉?”
傅宁辞抬头看了一眼,倒也不算是青天白日。现在按理说是正上午,周围整个环境却是类似暴雨将至的感觉,虽不是彻底的黑,也还是昏暗的。他想祖宗里有鬼只怕是真的,否则怎么一点光也不能见呢。
刘三态度愈发恭敬,一板一眼道,“星君稍微歇息片刻,天黑主人就起来了,到时候就可以见星君了。”
卫顺成按了下额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倒想一刀剁了他的头,可刘三又不是活人,就算剁下来,可能他就捧着头,也还是这句话。
“天黑具体是指什么时候?”傅宁辞问,“不会要等到夜里十二点吧?”
“太阳落山就起来了。”
傅宁辞很是头疼地按按眉心,心道这也没太阳啊,想一想对楚晴说,“你们东边现在下午一般四点能黑是吧?”
楚晴点点头,无可奈何地问,“我们等到四点可以吗?”
刘三面上有些迷茫,牛头不对马嘴地又重复了一遍,“太阳落山就起来了。”
卫顺成感觉肺都能气炸一串。
“申正”,容炀及时反应过来,对刘三道,“申正能见到人吗?”
刘三这次点头了,“回少爷的话,大约是可以的。”
钟府的前院是个不太规整的五边形,左右斜前方各是一栋两层的楼,中间是一道通往后院的石门。
卫顺成和楚晴住了左边那栋,傅宁辞和容炀便由偶人领着去了右边。那偶人不能说话,问什么都是一味摇头,把他们带到房间口就退下了,傅宁辞想再打探些情况都无济于事,只得作罢。
钟府准备的房间比起一路过来看见的种种,实在显得正常了许多。二十来平的大小,里面摆着一张雕花的木床,窗户下面是一张老式的木沙发,比较奇怪的是桌子上放了个黑白电视,但这里连电都不通,那也只能是个装饰。
容炀刚把箱子放下,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没关。”容炀回过头,“这么快就过来了?”
“是啊,说了要保护你嘛,不贴身跟着怎么保护?”傅宁辞笑道。
容炀见他手里还提着个包,随口问,“你是要过来住吗?”
傅宁辞闻言挑眉,又做作地捏了下衣领,“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不大好吧,我有点害怕啊。”
容炀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人对视一会儿,傅宁辞倒先撑不住笑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时间地点都不对的......”
他说着满脸遗憾地摇摇头,从包里拿了两瓶绿茶放在桌上,“给你拿瓶水过来,这里的东西能不碰就别碰了。”
容炀点头,见傅宁辞坐下又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了?”
“没事儿。”傅宁辞捏着脖子歪了歪头,“路上太颠了,我感觉骨头都能被抖散了。”
他自己的手法实在太粗暴,连着两下能听见骨头咔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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