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几个抬棺的去哪儿了。”傅宁辞伸手抚抚他的眉心,觉得那场景实在恶心,也没细说,“没事了,走吧。”
容炀像是怕他还要乱跑,石梯又太窄,没办法并排走,便一直反过手牵着他。
“你这样不难受啊?”傅宁辞问。
容炀轻声道,“这里处处都是古怪,你.....”
“你害怕?”傅宁辞故意说。
容炀轻叹一口气,扭头看他,“对,我害怕,所以要牵着你,可别乱跑了。”
傅宁辞笑了,觉得一种饱满的甜蜜要一直从心里溢出来,用一种不太正经的腔调调笑道,“别怕啊,哥哥保护你。”
容炀无奈地摇摇头,也笑了,两人便一直这样前后手拖着手往下走。
走了十来分钟,才追上前面的人。大概一直在等,走得也慢,远远见他们跟上来了,才加快了脚步。
越往下走,漆黑的雾气却越重,有一段简直伸手难见五指,只能看见前面刘三手里的灯笼的隐约红光。
空气阴冷湿润,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间或还能听见不知是什么液体落在山壁上,滴答滴答......
卫顺成中途走得烦躁,问前面还有多远的路,刘三总说快了。一连问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回答,傅宁辞觉得再这样下去卫顺成只怕是要拿刀了,石梯才终于走到尽头。
雾气也散去了一些,一段平路过后,尽头出现了一座古宅。宅外挨着路边是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飘着层层叠叠的红色的睡莲,不知为什么再这样寒冷的时候却开得极艳,像是满塘的血。
傅宁辞往池塘边看了一眼,叶片的缝隙里,隐约能看见木头的纹理。
刘三这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旁边,将他与池塘隔开,“星君在瞧什么?”
“睡莲娇气,你们这花开得倒好。”傅宁辞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面往前走随口问,“用什么养的?”
刘三那一只眼珠僵硬地转了转,“也没什么特别的,泥肥而已。”
古宅的正门上挂着一个满是裂纹的牌匾,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字,钟府。
刘三推开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院子里站着两个女人,见到他屈膝行了个礼。
“你们过来。”刘三招招手,那两个女人走近了,却不是活人,是两个做工粗糙的木偶,脑门上贴着一张黄符控制行动。
眼睛耳朵都只雕了一个,没有嘴。上身穿着还算正常的夹袄,裤子却是五六十年代时兴的背带工装裤,套在木头的腿上显得格外肥大,小半截拖在地上,脚上踩着的则是一双儿童凉鞋。
“星君。”刘三恭敬道,“床铺都已经收拾好了,让他们带星君去休息吧。”
“休息?”卫顺成早就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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