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听了苏瑾的话借选妃索要大臣亲族名单后又在官员调派一事上出了风头,看着大臣们对他的目光变了意蕴不再如往常一般只是轻视,齐宏心里便止不住高兴起来。
可惜,这高兴维持得太短了。
他又开始犯魇症,这魇,与先前的还不同,真实得叫他害怕。
齐宏总能在殿内的各个角落听到宫人们谈论他,他们说他这个皇帝当不了多久了,等他选了妃有了孩子,他就会被踹下皇位。齐宏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大发了一通脾气,他叱问宫人,可宫人们一个个皆无辜地看着他,说是自己在专心干活根本没有讲话。齐宏不信,可所有人都这般告诉他,她们没有讲话,她们更不知道他在生气于听到了什么话。
难道真是自己幻听了不成?难道自己对齐烨的恐惧害怕已到了这等地步不成?
又是一夜难眠,齐宏再忍不住,偷偷一个人跑来了苏瑾的寝殿,他抱着苏瑾哭诉,口口声声皆是齐烨要他的命。
苏瑾无奈,只好轻轻拍打齐宏的后背劝慰他,“宏儿,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嗯?”
“不,姨母你信我!信我!他真的是要我的命,等我选了妃有了孩子,他就要把我给摔下龙椅了,没准,没准他现在连新的龙袍都做了呢!他就是看不得我,姨母”
“越说越荒唐。”
“是真的!”齐宏尖声反驳,“姨母不信,不妨去我殿中,她们都是他的走狗,都冷眼看着我折磨我!”
苏瑾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那就把这群宫人撤掉,照顾不好主子扔了便是。”
“撤,对,该撤,不,不能撤,撤了他说不定要换新的法子折磨我。”
苏瑾用手帕拂去齐宏面上的虚汗,轻声问他,“宏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怕他怕成这样?你王叔当时既没想篡位反扶你上位,如今应也不会改了主意的。宏儿,你该做的,是好好学习,把心思用在匡扶社稷上。”
齐宏阖眼,有气无力道,“王叔,他已经成了我心口的一座山,姨母,宏儿难受,难受啊,他压得我好难受啊。”
苏瑾抿了抿唇,心疼又无奈,“皇位不好坐,如果你连攀登这座山的勇气都没有,你又何谈坐稳那把龙椅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宏儿,是要继续坐那位置,还是弃了?”
齐宏听得这话,猛地睁开眼,他死死攥住苏瑾衣袖,咬牙切齿问她,“连姨母你,也不希望我坐那位置么?”
“我要坐!我、不、会、把、位、置、让、给、他!”
苏瑾看出齐宏眼底的狠戾,身子不由倒退了几步。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大,苏瑾垂眸去望,才发现
齐宏攥她那般紧,紧得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宏儿”
“你得帮我,姨母。”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姨母!”
苏瑾一直忍着齐宏的力道,如今实在疼得没法,不由嘶了一声,“帮你,可你也得上进呀。”
齐宏听到苏瑾嘶的那声,忙垂下头去望苏瑾的手,他后知后觉自己伤害了苏瑾,于是跪在地上同她告罪,同时神情迷茫,喃喃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姨母。”
“没有办法。”
不死命守住这个位置,等他落马,他只会更惨。齐宏思及此,又仰起头求苏瑾,“姨母,你去找王叔,去探探他的口风好不好?”
“宏儿?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现在对,就是现在,姨母你现在去寻他,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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