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华将何镜搂近怀里,语气悲伤,“镜儿,爹爹也不想你嫁给这种人,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是爹爹无能,你阿姐是个没用的。爹爹不该生下你,不该把你生在这里的。”
何镜睫毛一颤,豆大的泪终于落下。
他强忍哽咽,抬手安慰着哭泣的爹爹。
“爹爹,没事的,镜儿不怪你。”
“镜儿,若你是个女孩该多好,若你是个女孩……”也不至于如此命苦。
何镜轻拍着爹爹的背,反过来安慰爹爹,“爹爹别哭,亏我是个男孩,这次嫁了人,阿祖那边便无事了。”
可是爹爹哭的更难过了。
何镜其实从未怪过爹爹,他知晓爹爹为他争取过,甚至不惜同娘吵过许多次。可是翌日看见爹爹面上的巴掌印,他只得逼着自己认命。
何镜没想到,自己出嫁前还能再见到戚如穗。
他瞪大双眸从石凳上起身,“戚小姐,你怎么来了?”
与以往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同,戚如穗神情憔悴,似是几夜未曾休息过。
她一步步走到何镜身前,伸出手,将几张纸塞进何镜怀里,声音沙哑。
“十万两粮草就在京郊,只要你点头,马上便能动身压到边关。”她声音顿了顿,藏着紧张,“代价是随我回江南,做我夫郎。”
何镜屏住呼吸,他认识戚如穗三年,却是第一次见她神情如此认真。
他不意外戚如穗知晓这些事,只是……
“戚小姐,我已经定亲了。”何镜垂下眸,不敢去瞧戚如穗的神情,更是极力压着情绪保持平静。
他一直想给戚如穗留个好印象,至少,他不想在戚如穗面前狼狈。
“我自有办法,只要你说一声愿不愿嫁。”戚如穗没有逼何镜,“三日之后,我再来问你。”
在戚如穗离去后,何镜仍怔怔站在原地,就连阿言唤他都未听见。
那几张纸是所购粮草文书,女人鲜红指印压在上头,无论何镜的答案是什么,这批粮草她都已买下。
何镜在梳妆台前坐了一个时辰,脑中仍乱成一锅粥。
“都是要嫁,公子何不选个自己喜欢的。”阿言轻声道,“何况奴觉得,戚小姐是喜欢公子的。不然听说公子要嫁人,戚小姐为何如此焦急来劫公子的亲事。”
何镜拿钗的手一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耳尖染上薄绯。
三日后。
两人坐在湖边,即便已知晓何镜选择,但亲耳听见他说‘我嫁’的时,戚如穗仍是如释重负。
其实就算何镜拒绝,他最终也一样会嫁给她。十万两即刻出发的粮草和成婚后才兑现的承诺,何府不是傻子,自然知晓选哪个。
戚如穗提亲那日,何母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聘礼,笑的合不拢嘴。
当日夜里,粮草便悄然动身。
后来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戚母虽责她行事鲁莽,却并真的怪她。
全程震惊的只有江述与戚若竹。
“你有两下子啊。”江述怼了怼戚如穗肩膀,笑的颇为兴奋,“定了亲的都能抢过来,以前是我小瞧了咱戚大小姐。”
“阿姐,你是如何做到的?”戚若竹知晓他阿姐定有门道,可是没想到竟如此神速。
戚如穗笑笑,什么都没有说。
她不过是趁人之危,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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