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府,他与怜儿的一切,不过全凭她的喜怒来决定。
暗门被叩响时,时辰已过亥时。
何镜浑身一僵,他转头望向屏风之后,指尖都在轻颤。
可该来的总会来,他躲不掉。
戚如穗站在门外,见迟迟未有动静,她落下抬起的手臂,想着何镜许是睡了,只是忘了熄烛。
就在她欲转身离开之际,那扇暗门被拉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身前。
戚如穗颇为惊讶,“……你怎还未睡?”
何镜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极为复杂,戚如穗也后知后觉,她大半夜敲门将人唤出来,问他怎么还没睡,听起来是有些奇怪。
“我才从外面回来,见你屋里还燃着烛火,便想着来看看你。”
何镜侧开身子,任由戚如穗踏入屋内,垂眸颤了颤睫毛,再抬眸时情绪已恢复平静,只剩隐在衣下的手紧紧攥着。
“朗月阁久未住人,许多家具已不能用了,我叫人换了一批新的,你若是不喜欢,改日我再叫人给你打造一批。”
戚如穗走到梳妆柜前,这妆匣看起来已有些年头,她隐约记得这是何镜的陪嫁之物,可匣中却干干净净,什么首饰都没有。
妆柜旁是空置的琴架,这是小厮从积灰的杂屋中寻到的,戚如穗认得那琴架,那是何镜在何府时惯用的,只是没寻到他常用的那把栖凤。
“不必了,如此便好。”
戚如穗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桌上,便听何镜轻声开口,声音如泉水般清冽动听,又透着疏离感。
戚如穗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涩。烛火昏黄,何镜离她有些距离,她看不太清男人的神情,可瞧见他衣衫时却愣了一下。
“你怎未换衣衫?是不喜欢我备的那些?明日我叫人将铺上的衣裳都拿来,你再选选。”
戚府本就是做的丝绸生意,最不缺的便是衣衫,下午时小夏抱出一堆新季衣裳供何镜挑选,可何镜只看了一眼,便让小夏放回去。
见何镜不语,戚如穗蹙起眉头,想来定是送来的衣衫不合身了,好在白日她去了染坊,恰巧怀里有软尺。
“是不是衣衫不合身,明日送到陈伯那处裁一下便好,我替你量一下。”
见戚如穗拿着软尺走来,纵使何镜藏的再好,戚如穗仍看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惧。她步伐一顿,不过测个身量,这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唇角抿紧,碍事的外衫被放在屏风上,她扯了软尺正欲上前时,何镜指尖却未停。
夏季衣衫单薄,腰带只需轻轻一扯,那大片春/光便展露眼前。
饶是戚如穗再迟钝,此刻也懂得何镜是要干什么,可量个身量又不用至此。
“你这是做什么,不必脱了。”
戚如穗瞪大眼眸,抬手按住何镜手掌,男人猝不及防被止住动作,女人的掌心温热,他下意识想逃离,可却忘了身后便是凳子。
眼瞧着何镜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稳的要往一旁摔去,戚如穗忙伸手便将人揽到怀里。
扯开的衣带恰好被她握在手中,男人的青丝滑过她唇角,戚如穗霎时僵住身子,连心跳都加快许多。
戚如穗脑中乱如浆糊,手却下意识将人往怀里箍紧,软尺缠住男人腰身,指尖熟稔寻到何镜的腰窝按下去,似乎这个动作她曾经做过无数次。
她甚至下意识觉得,何镜似乎又瘦了。
听见男人那溢出口的轻哼时,戚如穗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温香软玉在怀,她却一动不敢动,甚至视线都不敢下移。
她不可控的想起昨夜那个梦,想起自己的强迫,想起何镜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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