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了公子?”
见自己公子浑身湿透,脸颊透着薄粉,额角包着白布,那模样凄惨可怜,生像被谁狠狠欺负过。
那侍儿见此腾的站起来,对着一旁的戚如穗大声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公子不敬!”
戚如穗挑了挑眉,她慢条斯理起身,只见何镜满是歉意看向她,转头看向侍儿。
“阿言!莫对戚小姐不敬,方才我失足落水,是戚小姐救了我。”
名唤阿言的侍儿听完自家公子解释,这才恍然大悟,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他误会了人。
“是奴误会了,多谢戚小姐大恩,奴替公子谢过戚小姐!”他刚要俯身对戚如穗行礼,却被她制止。
“既有人照看你,那我便先走了。”
戚如穗半只脚刚跨出房门,便听何镜喊了一声,她顿住脚步,回身只见他手中抱着酒壶,指尖紧紧扣着瓶身。
“戚小姐,多谢您。”
戚如穗挑了挑眉,“既要谢我,不如择日登门道谢。”
何镜没料到她会如此接话,就在他怔愣的时候,戚如穗又笑了笑,神情恢复往日。
“说笑而已,何公子不必当真,我走了。”
宴席快要散了,很快会有人回到后廊,何镜尚有阿言做掩护,可她这一身落汤鸡的模样太显眼,若被有心之人看到,难免招惹是非。
在戚如穗离开后,阿言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能掉进湖里去,还把头磕破了。”
“你莫问了,也莫告诉家中。”何镜唇角紧抿,“回去后就说,是我踩了碎石不小心摔的。”
阿言还想说什么,见公子的神情落寞,思索再三还是闭上嘴。
就在他欲将身上衣衫与公子交换时,房门忽而被叩响,主仆二人警惕看向门口。
见未有人应,门口的人也没多停留,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便离开。
“是戚小姐派我来的,东西放在门口了,公子请便。”
何镜与阿言对视一眼,后者小心翼翼推开门,轻手轻脚将门口的物件取进来。
那是一套男子衣衫,尺寸与何镜的身量正相符。
何镜摸着身上衣衫,思索良久。
在京中摸爬滚打这几年,戚如穗早懂明哲保身的道理,京中小姐少爷们不能不交,却也不能深交。她是来做生意的,只有到手的金子银子才是真的,旁的事同她无关。
唯有喜欢上何镜,算是个例外。
那场秋日宴,便是她对何镜最后的记忆。
再往后的便想不起来,只有隐约片段浮现在脑海,有她离京回乡的记忆,有她与江述饮酒谈笑的记忆,也有戚若竹执意退婚嫁与江述的记忆。
唯独没有关于何镜的。
戚如穗扶着跳动的额角,剧烈痛意令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小厮端来汤药,异样苦涩的药汁化在口中,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清晨一场雨浇过后,天气放晴,也没有那般炎热难熬。
她迫切想知晓这七年她与何镜到底发生了何事。娶了少年时期的心上人,就算有矛盾,也绝不能闹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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