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贺霓云简直要恨死,他早就看燕灼和南鹤黏糊得不对劲,谁家徒弟都十八岁了还要娇娇地抱着抱着自己师尊撒娇卖痴。他浸□□场多年,没想到到头来玩的还是清水小把戏。
看看人家,师徒上床。
传出去两人不怕让修仙界的修士的舌头压死。
燕灼他投错了门派,修什么剑道,他应该去合欢宗。要是在合欢宗,他母亲都得给他让位。
“走!”贺霓云忙活一场还给人做了嫁衣,想到即将到来的天劫期,不由得更加忧虑,心烦意燥地带着合欢宗的修士们离开了。
走在路上,男修试探道:“少宗主,南鹤尊者既然敢跟自己的弟子发生不伦的关系,那就得承受后果。不如我们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或者以此与他做一场交易?”
贺霓云立刻就拒绝了。
他确实玩,可是他输得起。
更何况——贺霓云不悦道:“不能结两姓之好,我使用红蛟珠算计他就算了,还能说成全他们师徒的好事。现在要是拿这件事败坏他的名声,那真的要结上仇恨了。我的天劫期在前,本就不能惹仇家,他还是大乘期的修士,到时候真的给我带来灭顶之灾。”
男修想了想:“少宗主考虑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再另做打断吧,不能乱了阵脚。”
“嗯。”
夜色覆盖天地,燕灼浑身酥软酸痛地醒来。长长的睫羽轻颤,抬眸露出一双闪着妖冶红光的瞳孔。
“心魔?”
没有声音应答。
燕灼闭上眼,识海里显现出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不,现在来说,这些记忆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他和心魔彻底融合了。
不枉费他花了十年用血肉灵力滋养他。
这个蠢货,寄生在他灵魂躯体内就把自己当成主人了,谁的灵魂谁的躯体,谁才是做主的人。想要控制他进而回到师尊的体内,他怎么施舍他这个机会?
蠢不可及。
燕灼看了眼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满足地勾唇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双眸去查探识海里多出来的记忆。
记忆里,半大的少年出生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宗门,父母是宗门内的长老,两人琴瑟和鸣,结为道侣后有了他。他在宗门内无忧无虑的成长到六岁,只到六岁。
六岁那年,雷雨交加之夜,宗门被其他的宗门偷袭,宗门内的修士与弟子无一生还,都在暴雨中死去。父亲出去了没再回来,母亲将他藏在床底用法器遮掩,踏出门槛走向电闪雷鸣的雨里。
再次见到父母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红色霞光漫天,他独自在已经雨水和血迹已经干透的宗门里找到已经气绝身亡多时的父母。
占据宗门的罪魁祸首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他,将压迫斩草除根之时,天上流云翻转,飘然落下一位穿着黑袍的修士。
小少年被救下,带去了雾海的天一门,成了黑袍修士最小的徒弟。
“往日之事不可追。”黑袍修士神色淡然悲悯地抚顶叮嘱他,“一心向往长生仙途才是正道。我今天除去你的名字,从今往后,你就叫——南鹤。”
“是。”
小少年在天一门中修行长大,走过的道路,看过的花草,天上流云仙鹤飞过的痕迹,填满了他的修行之路。
进阶为元婴的那一日,南鹤睁开满是仇恨的双眼,提着剑找了已经曾经屠了他父母宗门的敌对宗门,将仍然未曾发展壮大的小宗门从上到下血洗,连婴孩都没放过。
黑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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