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长宁洲,他恐怕已经瘦的赵家人都认不出来,正好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宁洲。
“你......这......”原母狠狠在南鹤身上拍了几下,咬牙切齿,“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养你还不如养只狗!”
“元宝留在家里陪你和许清。”南鹤道。
事已至此,原母也知道自己扭转不了南鹤的想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给南鹤收拾吃的用的。
赵无欢感动地看着南鹤:“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不......”说着赵无欢表情严肃起来,在厨房里转悠,拿起灶台上的菜刀,撸起袖子,表情狰狞地挥刀,一边尖叫一边在手腕上刻下一个字:南。
南鹤:“???”
顿了顿,忍不住问道:“还有个‘鹤’字呢?”
赵无欢捂着血流成河的手腕,退缩道:“算了算了,笔画太多了,一个字就够了,呜呜呜好疼。”
南鹤:“......”
他觉得赵无欢需要被他拯救的不止是命,还有脑子。就这种脑子送去赵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送回来了,还是想想办法让他长几个心眼。
不是在乎赵无欢,他在乎自己的劳动成果,人刚送回去就死了他不是白忙活了。
晚上吃饭,原母脸色都十分难堪,频频用眼刀子去割正在用左手吃饭的赵无欢,毫不客气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把他丢在山里就别管了,你回来就行了。”
赵无欢:“......”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他也不敢反驳,不敢夹菜,把脸埋在胸口吃完了一大碗白饭。
吃完晚饭,原母拿出来一个大包袱递给南鹤:“里面吃的用的什么都有,拿好了。你走的时候就别喊我了,我还要睡觉。”说着垮着脸回房了。
许清挽着他的胳膊:“娘舍不得你呢,你去跟娘说说话。”
南鹤点头,把包袱交给许清,去了原母的房间。原母的房间十分简单又整洁,最抢眼的是扑在桌子上已经快要成型的一件红色嫁衣,看得出来是一针一线带着心意绣的,款式尽量精美,在灯火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南鹤给原母按压肩膀,“你还信不过我?别担心了,好不好?”
原母捂着脸:“怎么就要给自己摊上这种事啊!你到底什么胆子啊,这种事情自己就决定了,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了,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送人,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我就会回来。”
“你要记得家里还有个娘,还有个夫郎在等你。”
南鹤点头。
离开原母的房间,南鹤呼出来一口气,搞得像生离死别,他都有点压力了。去柴房拿木桶出来打水洗澡,许清坐在木桶里摸自己的肚子。
“会有吗?”
南鹤正在查看原母准备的包袱里都有什么,闻言抬头:“有什么?”
“下午一滴都没浪费。”许清摸摸自己的平摊的小腹,“这里会有个孩子吗?”
南鹤:“?”
“应该会有吗?”
“不要强求。”南鹤道,“该有自然会有,没有就没有。”
“哥哥,你不想要我们俩的孩子吗?可是我想生一个。”许清道,“生个眉眼像你的......儿子吧?”
哥儿或者女儿像南鹤,那嫁出去可能没有希望了。
“我喜欢女儿?”南鹤揉了揉突然晕起来的脑袋,潜意识里他好像已经有了个女儿?那可爱的小女儿笑起来:桀桀桀桀桀桀......很坏的样子,想想都好像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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