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鹤取下铃铛放到许清的手里,“在镇上买的。”
许清拿起铃铛在耳边晃了晃,“真好听。”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南鹤拿过木铃铛,系在自己的腰上,用手指弹了弹,“那我以后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许清愣住,手指悄然攥紧。
他眼睛失明是在五岁时,他追在爹娘身后要跟着去山上采蘑菇,一脚踩空跌下了山。碰伤了脑袋,他醒来就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那时是怎样的惊慌,哭泣,喊叫,爹娘抱着他安慰他,承诺他看不见也没关系,他们会照顾他一辈子。
他眼盲后,对任何声响都变得极为敏感,对周遭突然出现的一切东西都会吓到他,包括他爹突然喊他一声,或是把他抱起来,他都会尖叫大哭。
他爹带着娘去竹林里,用竹子削了一串竹片挂在腰上,走起来就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他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爹娘陆续病死,他被许家赶出门独自住在田野间的茅草屋里,什么都不能带出来的他,那两串竹片也被许家人扔掉找不到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在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像爹娘那样爱他,他不在乎,没有了就没有了......
现在,时隔九年,他站在陌生的地方,身边是他决定一辈子厮守的人,他系了一串铃铛在自己腰上——
“那我以后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他是对的,他又遇见了这么一个愿意让他用听的方式感知他在哪里的人。
许清弯了弯眉眼,“好。我闻见了菜香,是伯母在做菜吗?我要去帮忙。”
南鹤拎着他的后领:“哪有第一天来夫君家就帮忙做饭的?”
许清走了两步走不动,伸手去抓南鹤的手。
“厨房里有元宝陪着我娘就行了,跟我走。”
南鹤拉着许清的手在兔子箱前站定,打开箱子抓着许清的手往里放:“我在山上抓回来的,猜猜是什么?会咬人哦。”
“不......”许清缩回手背过身去,下一刻,脸颊上就贴上毛茸茸的触感,养乎乎的。
“像你一样的小兔子。”南鹤把兔子放在许清的手上,“我娘养的,她心软,养什么喜欢什么,你拿去玩。”
许清稀罕地摸着在他怀里乖巧的兔子:“我不要,伯母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能拿?更何况,我又不喜欢的兔子,我最喜欢你啊。”
如此直白的话,让南鹤心头一热,低头在许清的唇上亲了一下。
三人一狗吃过晚饭,原母留下碗筷让南鹤清洗,收拾了今天晾晒的衣裳赶紧回房间了,走的时候还拖走了看起来就很会坏事的元宝。
原母的卧房门关起来,原家静悄悄的,只剩下厨房里的南鹤与许清。
许清被安置在桌子边坐着,南鹤撸起袖子洗碗收拾房间,许清多次想起身帮忙,都被南鹤阻止了。
“你洗过澡了,就不要碰脏水了。洗完碗我送你回去?”
许清失声:“送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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