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母皱眉,这贱人是不是管不住自己的破嘴啊!强迫人还有理了,是你生的吗你就嫁!
许二婶子一路嚎叫着爬回家,许二跑出门看,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了?遇到熊罴了?”
“快过来扶我!遇到熊罴我还能在吗!”许二婶子在许二的搀扶下站起来,疼的两眼发花,裤子都让血浸透了,“许清养的狗咬的!反了天了这个瞎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怎么个事?”许老婆子跑出来,“他高兴疯了?”
“高兴?那个瞎子说什么心里有人,不愿意嫁我们禄生!”
许老婆子喊破音:“什么?他敢不嫁!小贱人,在外面这么放荡不堪,传出去丢的是我们许家的脸!我去找他!”
“等等!”开门出来的是尚在修养的张禄生。许家院子小,张禄生将几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把许清的不愿意当回事,他不愿意肯定是因为没见过自己......不,他看不见确实没见过。在他看来是姑姑太过凶神恶煞,许清站在那里弱柳扶风,一句重话都会把他吓死吧,他要自己去跟许清说。
秀才亲自求娶,这是多么大的虚荣,他还能不愿意吗?说什么他有心上人的话,这要是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娶个水性杨花的哥儿,那他以后的脸往哪里放。
张禄生咳嗽了一声:“我亲自去找他说。”
他信心满满出门。
原母坐在去许清家与等南鹤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挖来挖去,路过的妇人见这一块草皮都让她铲秃了,忍不住问道:“原婶子,你在挖什么?这下面埋着银子?”
“要你管?”原母正烦着,“别挡着我,去一边去!”
“......”
有病吧,挖挖挖,给自己挖坟呢。
日头渐渐偏西,原母面前挖出来一个大坑,南鹤还没见影子。倒是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生从小窄桥那边走过来,面生得很人模狗样,走两步咳一声,病痨鬼似的。
原母警惕起来,拉过后面田地里除草的夫郎问道:“那是谁?”
“你不知道?许二婶子娘家的侄子,是个秀才!听说他想娶许清那个瞎子,要我说真是许清怎么配啊,真是山鸡走了凤凰运!”
原母嫌弃地一把推开酸鸡夫郎:“干活去吧你!”
竟然真的是那个张秀才!
原母的担心刚刚开始,让她更担心的一幕就出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清牵着元宝跌跌撞撞地过来了。
张禄生迎面碰见许清,他还是那么动人,穿着一身飘逸的天青色长衫,这是村里哥儿少有穿着的,太斯文秀气,田地间干活不容易。
乌发挽在木簪上,垂下几缕在耳后,风吹起贴在瓷白的面上,多了几丝水墨画般楚楚动人的风情。
远远看过去便觉得痴迷,现在凑近看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张禄生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想要去拉许清。
元宝站住,对着张禄生发出威胁的低吼,许清这才跟着停住脚步。
“许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花园村的张秀才,是你二伯娘的娘家亲侄子。想必你的二伯娘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张禄生语气和缓,却藏不住其中的傲慢轻视,“你可知道,我是花园村唯二的秀才,你们小泉村似乎一个秀才都没有吧?”
这高高在上仿佛恩赐的口吻,许清不自觉攥紧了手上的牵引绳。
他轻轻敛眉,眉间簇着化不开的愁色与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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