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的脚步顿住,长长的睫羽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闷不做声地继续往前走。
南鹤有些开解,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了,颇有些无从下手的窘迫,心里暗暗叹气,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及时见缝插针安抚他,决不能生出消极的念头。
南鹤只将他送到院门口,就打算离开。
“原哥哥!别走!”许清瞬间慌张,盲杖掉在地上,他伸出手急切去摸索。地上尚且湿滑,许清没站稳就要倒地,被南鹤稳稳接住在怀里。
许清尚未平息慌张,便拉住了南鹤的衣角,“别走......再陪陪我,可以吗?”
娇软无骨的身躯跌在怀中,明明他已经接过他很多次,然而每次闻到从他耳后脖颈处传来的幽香,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发乱。
许清之于他有股极为特殊的吸引力,他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他就难以不去看他,心神都要分出一半放在他身上。
等待回应的许清只感受到南鹤的沉默,他僵住慢慢从南鹤的怀里退出来,自责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原哥哥了?都是我不懂事,原哥哥也有自己的事......”
南鹤回神,笑了一声拉住许清的手腕,“我再去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处理的,走吧?”
许清神情明媚起来,又羞恼道:“原哥哥以为,我请你进来坐坐,是为了帮我的忙吗?”
“不是。是我想帮你。”南鹤跟在许清身后走进院子。元宝的牵引绳已经解开了,它激动地在院子里跑圈圈,然后又过来用爪子扒拉南鹤的裤腿。
南鹤倒是看懂了它的意思,要他跟它玩。
左右看了看,屋檐下的墙壁上挂着一顶已经破旧的草帽子,南鹤拿起来扇了扇灰尘:“许清,这个旧草帽还有用吗?”
没一会儿,许清从前堂门走出来,伸出手去摸索辨别南鹤说的是什么帽子。温热柔软的手从南鹤的手腕一直到南鹤的手指上,有点痒,又有点让他悸动,目光不自觉从院子里的元宝身上看向了站在眼前的许清。
肌肤瓷白,眉浅目深,秀气的鼻梁下那张殷红的唇正不自觉张开,露出两片漂亮的贝齿。
卷翘的睫羽轻颤,他抬眼,乌黑却无任何焦距的双眸看过来,南鹤心知他看不见,如此近在咫尺的凝视还是让他想屏住呼吸,不敢唐突。
他们似乎太近了......
许清摸着草帽,片刻后摇了摇头:“这是我已经坏掉的帽子,放在哪里没有丢掉?怎么了?你有用吗?”
“拿给元宝玩,可以吗?”
许清点点头:“可以的。我一直没怎么跟它玩过,你跟它玩它很喜欢你呢,在家时一直要我带它去找你。”
是吗?院子的傻狗正吐着舌头左右跳跃,做着毫无含义又激动地动作,这乖巧到谄媚的模样哪里看得出来第一次见面时恨不得要扑上来咬死他?
太好哄了,以后怎么护得住许清?
“你没跟它玩过吗?我教你?”南鹤转头看向许清。
许清:“可以吗?”
“来,拿住这个草帽。”南鹤绕到许清的身后,微微弯下腰扶住他的胳膊,大手包裹住许清白嫩细滑的手,竟然能刚好握住,“抬起一点,就这样保持草帽平着扔出去——”
破旧的草帽如同离弦之箭旋转着向着门口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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