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瑱穿好帝王衮服,静待片刻,好似有美人?丝发披两肩,素手温柔,正帮他抚平衣上褶皱。
在御书房,一本?书的折痕,于细微处见温柔。
楚明瑱细细读过他折页的这章,见他在书页上圈点勾画。
他圈起的正是一句杜诗:“致君尧舜上。”
下面还有燕知微的一行批注,殷殷切切,满怀敬慕:“陛下当为尧舜矣。”
“想让朕做明君,那朕就做明君给知微看。”楚明瑱笑了,把书页阖上。
“朕要?让你知道,不来辅佐朕这样的明君,是臣子的损失。”
楚明瑱有时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略略偏头,好似还能看见美人?在坐榻上,卧如海棠一枝。
他慵懒颜色,春睡不足,与被蝉鸣声吵醒,与他埋怨春光太好。
“臣都要?睡不着了。”
“那朕派人?抬来屏风,打帘,遮一遮光。”
“知微的意思是,陛下来陪臣一起,臣就睡得?着了。”
“好啊,知微勾引朕,是不是?”
“陛下何必说得?这么明白?”
美人?贵妃自紫袍里伸出纤纤手,勾住君王衣袍绶带,牵引到坐榻上,再略略抬起脖颈,引他落下一个吻。
楚明瑱穿过重叠的幻象,坐在窗下的坐榻上,抚摸着冰凉的枕覃,心?里却在规划:“朕该用什么方式,诱着他回?来?”
“有没有,他无从拒绝的饵?能扰乱他理智的至高诱惑?”
“知微好美貌,最是喜欢朕的姿容,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偏又?谨慎,时时保留,不敢与朕当真跨过君臣那条线。”
楚明瑱看向镜中俊美无俦的君王容色,那光焰四射的华美,尊贵雍容的气度,举手投足的威仪,能让任何人?沦陷。
何况是如此?恋慕他的燕知微。
楚明瑱斜倚着坐榻,长发散乱,恣情又?不驯。
光影横渡窗棂,洒在他华贵的帝王袍服上,金石辉映,龙纹刺绣隐隐生光,勾勒出他完美无瑕的躯体轮廓。
他右手穿插入鬓发间,梳理时,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些时日?的憔悴,却遮掩不住他天生的高贵姿容。
帝王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隐隐浮动着辉光,耀眼又?夺目。
他悠悠然道:“七年了,朕脾气再好也到极限了。这会得?算计算计他,教小?燕食髓知味,迷上朕,非朕不可才行。”
小?燕算计他,教他在世情翻覆间心?绪跌宕,心?火煎熬;
那他非得?算计回?来,让他在致命诱惑中失去冷静,甘拜下风。
他最擅长阳谋,得?让小?燕一头陷在温柔乡中,怎么也挣扎不出来,最终只得?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新政初成?,楚明瑱终于能从政事中抽身。
初秋,景明帝南巡,钦点官员随行,仪仗铺陈,气势恢宏。江南的第一站,就是广陵。
江南百姓听说,圣上此?行是为查明新政令推行情况,尤其重视沿途是否有侵占良田、擅自以朝廷的名义?收取苛捐杂税、疲民劳民的情况。
人?人?奔走相传:陛下是为咱们做主来了。
当然,朝中明眼人?都知道,圣上南巡还有一个目的。
陛下不愧是陛下,压根没有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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