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笑道:“何罪之有?”
楚明瑱或许是?太过桀骜自信。他不觉得自家小?燕的亲近是?一种侵蚀,他将其当做美人对英雄的膜拜,当做妻对夫君的情痴。
他更不明白的是?,从七年前开始,他的骨髓就在?被软化,意志被浸透,每一寸渡过的光阴都在?被侵占,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这些都如润物无?声的微雨,让杂乱的野草潜滋暗长。直到某一日,荒野上心火燎原。
楚明瑱的生活被大片地填补着,每一点习惯都经过长年累月的培养,直到他落入这张被燕知微温柔织密的网,毫无?挣扎,甚至从未想过异常。一切合该是?这样。
帝王没有觉得异常,还?觉得是?他在?捕获小?燕,断他自由,绝他理想,甚至心存愧疚与迟疑。
“臣有罪。”燕知微轻轻啄吻着君王耸起的肩胛。唇是?温热的,好似燎灼,他垂眸笑了,“罪在?,勾引主公,冒犯君上……”
最初是?为了保住性命,然后是?为了享受荣华。
燕知微当年对燕王殿下用了太多心思?,钓天?家君子?失控,给失路之人家乡,营造出?近乎幻梦的暧昧迷离。
他早就明牌,就是?钓他,引诱他,让他疯狂。天?潢贵胄,看似是?猎人,实则最适合当他的猎物。
如今,他遭受如此猛烈的反噬,逃不掉皇权的捕获,不得不为宠妃,皆是?当初的因果。
“但是?……纵有过错,死不悔改。”
燕知微吻上他后心处一道淡色的伤疤,他不觉当初几乎贯穿这具肉体?的伤疤狰狞,这是?皇帝纵横捭阖,血战黄沙的勋章。
燕知微眼眸朦胧,凝视着侧头看他的男人,近乎迷离道:“陛下真美,臣……”
楚明瑱眼睛里已经黑透了,他赤着强劲的上身?,玄色衣衫松散,一扯就能落地。他身?躯本就流畅完美,又?被他逐一吻遍,实在?被撩的太过火。
他们竟是?此时?还?以君臣相称,却极尽荒唐悖乱。
帝王漫不经心地把长发从后背撩到前方,挡住锁骨。
他的肩膀向后舒展时?,脊骨那一道美人沟,更是?在?晨光下泛着皎白光泽。致命的诱惑。
“朕的好燕相,若是?迷恋朕,应该如何伺候?”
“当然是?,听凭陛下吩咐。”燕知微轻轻舐过指尖,红唇湿润,眼眸潋滟。无?言的暗示。
楚明瑱一笑,反手捞住伏在?他背上的紫衣美人,扯到身?前。他们身?体?交叠,拥抱着向下倒去。
火。大火。什么在?荒野燎原。
不知过去多久,楚明瑱伸出?五指,攥住燕知微丝绸的紫衣,将其揉皱,沙哑着嗓音问他,“还?记得那道伤吗?”
“记得。”燕知微有些恼地阖着眼睛,眼睫颤着,委委屈屈道,“臣不想提。”
“……朕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应当是?在?荆州城外……”楚明瑱平息了略显紊乱的喘,才绵长吐息,似乎是?在?潮水中思?及过去。
方才,他被小?燕如羽毛的吻,亲的早已愈合的伤口微微发痒,好似还?有刀刃穿体?的幻痛。
燕知微恼了,咬他的锁骨,道,“知微不美吗,不好看吗?偏偏提这些……煞风景,陛下好坏。”
“……好好好,不提。”
小?燕若是?发起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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