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便想到,可以让他们派人回去取。
袁绍这么富贵,应该不在乎自己这么点儿。多薅一点儿是一点儿,阿父也不容易,自己多好薅些,阿父就少些负担,自己可是最体贴的女儿呢!
“我府上的金银不是都被你拿走了?”袁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哪怕惧怕赵云,也高呵道。
自己府中的金银珠宝,何止万金?
曹家女贪得无厌,若非长得还行,都想让人揍她了。
曹欣扭过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厉色,口中却无比真诚道:“袁公子不必太感谢我。”
说完伸伸手,袁鉴就从赵云身后走出来,递上厚厚一摞的账册。
“刘家兄长,你给袁公子展开说说,那些个金银珠宝是怎么物归原主的?”曹欣坐在一边,拿过茶碗,喝了口水,扭头对赵云道:“子龙兄长,我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久站,话说多了嗓子也疼,要不一会儿你跟刘家兄长帮我说。”
“堂堂袁氏后人,竟然如此跋扈,连百姓的东西都抢,也不知道老祖宗知道了,还怎么生气呢?我阿父就教过我们,要勤俭持家,不得伤及无辜。”
这些调查出来的事情,看一遍就气的不行,曹欣拒绝看第二遍。
赵云点点头,还拿过边上侍女手里的披风递过去,曹欣用披风盖在腿上,乖觉坐在一边啃鱼干。
兴平二年二月初三,强抢一海女家中宝珠,并打断对方的腿,未给分毫补偿。
故奉司空令赔偿二百两。
兴平二年二月初三,酒醉策马入城西农户之间,毁坏房屋一座,家具无数,惊吓家中老母幼子,害的老母丧命……
故奉司空令赔偿二百八十七两。
兴平二年二月初四……
……
袁鉴用沙哑的嗓子一张张念出来,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微微拱着的圣旨,还有似乎见过无数次的眼眸,高干突然莫名有些想哭。
他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可就是熟悉的很。
“高将军看仔细了,我家女公子未曾贪及袁公子一丝一毫,且还为袁公子的罪孽多贴进去了足足四千六百九十三金有余。”袁鉴读了读,也懒得读了,干脆就把账册递过去,用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袁鉴说完后,叹道:“袁太仆那般光明磊落之人,许是也不太需要这样的继子。”
此话说的不光是高干脸上发热,就连他身后的其他人也觉得袁谭简直太糟糕了,鱼肉百姓,烧杀抢掠的享受……
“青州百姓自觉会不下去了,跋山涉水去许县告御状,司空并非想与袁大将军为敌,可天下百姓,是陛下的百姓,司空深受皇恩,怎能不管?”其实在高干他们来之前,袁鉴已经让人将青州百姓被剥削的凄苦的事情传播了出去,可能……现在已经传到皇帝耳中了。
因此曹欣要起银子一点儿都不虚。
高干面红耳赤,顾不上多想,看着被揭了老底愤愤不平的被人压住的袁谭,又看了眼隐于人后的刘圆……突然一点儿都不想救袁谭了。
也许……高干想着袁谭膝下有子有女的,舅父也算有后人了,不若路上让他出个意外,省得他会继续败坏舅父的名声。
杀意既起,高干心中就在各种算计,首先他不能死在自己面前,最好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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