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师,吾儿如何?”丁氏在这些医师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尽力控制住自己,端起大妇的身份,只是红肿的眼睛,还有不受控制颤抖的双手表示着她的担心。
姜医师恭敬拱手回答:“夫人莫要担心,贵千金已然无恙了。”
丁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猛地站起来,拉着阿瞒表弟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见他疼的眉眼都皱了,才带着笑意哭问:“阿瞒,阿瞒,我没听错吧?欣儿,欣儿无恙?”
“夫人未曾听错。”曹操憋了口气,泪花涌上眼睛,显然只要欣儿无恙,夫人就又恢复从前的贤良跟理智。心中也是大安,扬起一抹笑,忙扶了丁氏坐下,安慰道:“阿姊,阿瞒亦是听到了,我们的欣儿无恙了。”
丁氏不光是他的夫人,更是他自幼一同长大的表姐,从来都是高兴的时候叫自己阿瞒,生气了就是曹孟德……
可成婚多年,除了刚成婚的几年,后来她好像一直不高兴,直到欣儿出生,才重新有展露欢颜。因此曹操根本不敢想象,欣儿没了她会何等的悲痛。
听到这群摸着胡子的老头说自己无事,曹欣看到那两夫妻激动的模样,再也扛不住,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睡前还有些悲伤,怎么做梦梦到的父亲都这么的难看,还不修边幅?手里的胡子毛毛好扎人,怎么甩都甩不完,好烦!因为觉得是梦,哪怕再饿,曹欣都没开口,只想快快睡饱再去觅食。
看到女儿又闭上眼睛,心情刚好的丁氏又吓了一跳,等医师们连连保证,女公子不过是睡着了,待她睡饱就会醒来,这才稍稍安心。
“阿姊,你且安心,昨夜之事,日后绝不会再有了。”等医师们离开,曹操伸手揽住丁氏,保证道。
同时摸摸自己的下巴,再看看女儿小手心紧紧攥着的那撮粗黑的胡须……好疼。不愧是他曹孟德的女儿,便是病中,都具神力。
但是等感受掌下到丁氏纤细瘦弱的身躯,曹操心中一叹,整个后宅之中,唯有正妻丁氏与他有话说,她的悲伤自己更是感同身受。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丁氏是整个后宅他最能相信之人,其他女子不过是烦躁生活的消遣之物,故而他不希望丁氏出事。
丁氏长出一口气,靠在曹操身上,哽咽道:“阿瞒,你我自幼亲昵,成婚十余载,我们本是这世间最亲密之人。可偏生我福薄,未能为你为曹家绵延子嗣,是我的错。好在上苍怜我,给了欣儿这么一个孩子,即便她是女娘,也都是我的命呀!”
“阿姊,阿姊,我知道,我知道。”曹操安抚说:“欣儿是我长女,更是你我唯一的孩子,便是女郎,也是我捧在手心,放在心里最珍视的孩子,便是曹昂等人也不能与之相比。”
丁氏听了这话根本不信,但是她脸上却做出了信赖的模样,感动的再次留下泪水。
哄好丁氏,曹操并未替跪在院中的卞氏等人求情,卞氏虽美,人又柔顺,能哄得他心情舒畅。
但是昨夜与她酒醉荒唐,导致欣儿病重丁氏无法早些请到医师,曹操也是迁怒的。
美人常有,可嫡出的孩儿却只有这么一个,曹操自认分得清轻重。
且后宅之事,由丁氏做主,曹操从不多加插手,惩治妾氏更是不会多说一句。
无人求情,丁氏直到天色昏暗,被仆人数次提醒该用膳食了,这才想起院中的几人。就开口让她们回去,并派人警告,若是在行魅惑之事,便将她们都发卖了,一个不留。
“夫人……”女仆心疼的扶着自家夫人起身,见她颤颤巍巍的好不可怜,忐忑的开口道。
卞氏摇摇头,不让她开口。出身倡门的她,其实是庆幸遇到这样的大妇的。自己只需小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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