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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满脸愁容,焦急不安,腰间还系了一条沾满油污的围裙,忘了摘下来。

男人穿着印有某地产商名字的T恤,军绿色的裤子很长,裤腿被磨破,衣服上灰蒙蒙的。

夏母见到岑眠,便开始询问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中午打电话,不就只是发烧吗,怎么就病重了啊?”

岑眠已经了解了夏夜的病情,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夏夜父母说。

程珩一开口:“具体情况等见了夏夜的主治医生再说吧。”

血液科在三楼。

夏父夏母跟医生谈话时,岑眠他们没有进去,既然夏夜的父母来了,他们作为局外人,没有再掺和的必要。

中途有别的患者敲门进到办公室找医生。

透过打开的门缝,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

“现在哭有什么用。”医生无奈,“知道小孩是这样的情况,就该早点带来看病,现在发展到白血病晚期,更难治了。”

他的话无异于杀人诛心,程珩一坐在外面,皱了皱眉。

果然,女人哭得更大声了。

血液科的医生非常繁忙,和夏夜的父母谈了二十多分钟后,就被来来往往的护士和患者家属叫走了,多得是紧急的病例要他处理。

夏母哭得没有力气靠自己站住,被夏父搀扶着走出办公室。

她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拍打旁边的丈夫。

“我那时候都说了,叫你带夏夜去市里看、去市里看,就你舍不得那点路费和检查费。”

夏父的表情颓唐,一言不发。

夏母哭得歇斯底里。

程珩一上前去劝:“已经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了。夏夜现在的情况,及时接受治疗,不是没有希望。”

他的语气温和而理性,让人没来由的信任。

夏母抓着他,不停询问,程珩一耐心安抚,夏母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岑眠望着程珩一,觉得比起夏夜主治医生的埋怨和愤慨,程珩一对待家属的态度,更像是春风徐徐。

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去过纽约的萨拉克湖度假。

偶尔在湖畔散步时,经过特鲁多医生的墓碑,在他的墓志铭上写着——

“To Cure Sometims,To Relieve Ofen,To Comfort Always.”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这一句话,至今仍然常被医学界各方引用。

岑眠以前不太懂,现在看着程珩一,她好像有些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护士听说患者的家属来了,重新拿着告知书过来。

“签完字,先去把钱交一下,小孩有医保吗?”

夏父接过签字板,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地说:“没有医保。”

护士打量了两人的穿着,思索片刻,提醒说:“没有医保报销的话,ICU的费用会比较高,一天大概要七八千。”

“……”

夏父签字的手顿了顿。

夏母眼泪汪汪,望着他:“夏有生!”

长久的停顿后,男人放下了签字板和笔。

“……”

岑眠的视线凝在他身上。

夏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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