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蒙了一层雾似的询问声传来,“还好吗?”
陆柚喊:“我洗个澡能有什么不好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在擦完身体后,他拿着身体乳,在涂还是不涂上纠结良久,最终决定询问另一个人的意见。
陆柚披着浴袍,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你说的亲亲,应该不会吃到我涂的身体乳对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鹤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也透出了哑,“等亲完……我帮你涂。”
陆柚拿着的身体乳突然就成了烫手山芋,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洗太长时间了,被蒸到了,他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小声嘟囔:“我其实不是很想涂。”
陆柚把身体乳放回原位,快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江鹤川身侧。
一系列简单的日常动作,硬是让他做出了早死早超生的架势。
“好了,你亲吧,过头了我就生气。”
轻飘飘的威胁,连实际性惩罚都没有。
陆柚的紧张表现得太过明显,眼睫颤动得厉害,就连身体都像是拉满的弓弦般紧绷,坐在那里,右手无意识搓着被子边角。江鹤川呼吸放缓,不可以做的太过火,不然——
“不要了吗?”因为口口声声要奖励的某人迟迟没有动作,陆柚伸手在某人眼前晃了晃。
下一刻,江鹤川咬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贪婪地汲取着另一人口中的津液,仿佛连呼吸都要一起掠夺,唇齿厮磨,充斥着暧昧的吞咽声在粗重的呼吸中被放大无数倍。
等陆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坐在床上,变成了躺在床上。
软乎乎的,使不上力气。
一吻结束,他手搭在江鹤川的肩膀上与之对视,看到那双淡漠的黑眸中染上了令人心中一紧的色彩,他成了被食肉动物盯上的小兔子一样。陆柚不喜欢这种沦为弱势的被动感觉,他勾着江鹤川的脖子,主动亲了亲恋人的嘴角,“为什么不动了,需要我再定个时限吗?”
于是江鹤川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先是额头,再是眼睛,然后是脖子,一路往下。
说是亲吻,称之为舔咬更为合适。
陆柚脑袋晕乎乎的,还在后悔,有没有苦瓜味的身体乳,他应该多涂一点。
正想着,胸口位置传来刺痛。
陆柚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那作乱的脑袋,“轻点!”
话刚说出口他就僵住了,五雷轰顶的震撼感,开玩笑,这是他发出来的声音?那么……他发誓,他本意是想凶巴巴的,可自己听着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谢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不说话了。
*
“你这脖子上贴的什么?”陶时君看了发小的脖子一眼又一眼,终于没忍住发问,“穿什么衣服过敏了?”
陆柚手摸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好借口。”
陶时君一脸问号,“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陆柚视线飘忽,“就、过敏了呗。”
陶时君无语,这借口还是他刚帮忙想出来的好吗?他视线在发小身上转了一圈,从脖子上大型创可贴的边缘窥见了暧昧红痕,恍悟,“和江鹤川做了,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陆柚恼羞成怒想去踩发小的脚,被陶时君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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