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意走了,唇抿的紧紧的,在转身前狠狠剜了一眼江鹤川,那眼神像是在说: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陆柚才会和我闹矛盾。
陆柚可算把人赶走了,把医务室的门一关,磨蹭到一直没吭声的江鹤川面前,眨巴着一双猫儿眼,浓密的眼睫上下扇动,“生气了吗?”
生气?“没有。”
江鹤川更担心的是陆柚生气,毕竟陆柚先前已经嘱咐过他,说见到程知意要转身就走,可他并没有做到,甚至还跟人打架了。
陆柚没办法判断江鹤川言语的真实性,纠结地坐到自家男朋友身边,看着那块淤青,“那就说好了,不生气。程知意脾气不好,但人不是特别坏。”绝对没到需要以死谢罪的程度。
要是一般的朋友,陆柚肯定果断割席,与其划清界限了,但偏偏不是,那是他发小,“我和程知意是很长时间的朋友了,可能是我最近没顾上和他一起玩,所以他才来找你的。我为了陪你上课,他回国了,我都没去接风洗尘。”
江鹤川不对程知意的人品做任何评价。
陆柚似乎绝对站在他这边。
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就像程知意说的那样,陆柚的重点放在了有没有生气,以及调解关系上,并不在意是否受伤,又受了多重的伤。
江鹤川正想着,陆柚又抓住他的手指晃了两下,掀起眼睫望着他。从琥珀色的眼瞳中,江鹤川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小小的浓缩其中。或许,他想太多了,他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又不是躺在床上,足以说明伤的不重,没必要多嘴问一句。
“他说我对你不重要,所以才没有介绍。”
“当然不是。”陆柚矢口否认,“我是因为能猜到他做什么,所以才不介绍的,而且你不是不喜欢我那些朋友吗?我都已经在疏远了。”
“包括程知意?”
“……不包括。”陆柚摇头。
江鹤川视线收回,垂眼,直白道:“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得多,我很嫉妒。”
这是不想让他们两个继续玩了的意思?陆柚咬唇,纠结都摆在了面上,到底还是没同意,硬扯出一套歪理:“当初是我先表白的,我追的你,所以我会因为你和别人说话不安很正常,但你用不着,因为我比你的喜欢要多。更何况,我和程知意是普通朋友,我不喜欢他,他也不是gay,他喜欢女孩。”
江鹤川:“嗯。”难说。
但陆柚说的喜欢让他心情愉悦,“那上课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可以不生气吗?”
“可以的。”陆柚重重点头,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
终于把人哄好了。
陆柚又惦记起好朋友那边的问题,先给程知意本人打电话,对方没接,退而求其次,直接给程家打了电话,“喂,是阿姨吗?我是陆柚。”
他简单概括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又表达了一下歉意,最后说起最关键的正事,“听程知意说,他被打的挺严重的,让他去做全身的体检吧,体检费医药费我来出,就当是替我男朋友道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江鹤川还在心里记恨程知意,下毒手怎么办?蛊虫虽然说起来魔幻,但从黄杰的经验来讲,做一下医疗检查还是能看出什么的。
“什么?我们家知意被打了?我说陆少,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程家那边别提有多惊讶了,“你们俩关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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