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哪里合适?”
最后这盆价值不菲的兰花被摆在了一盆吊兰下面。
陶奶奶往后看了眼:“知意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程家这孩子,一直跟在柚子身边和小跟屁虫一样,总是眼巴巴的瞅着,这次只见到柚子一个人,还是头一回。
陆柚坐到一边,揪了根白菜喂大鹅,“他本来打算来,结果临时有事,让我帮忙问好。”
陶奶奶表示理解,也没往下追问,话题转移:“我听说柚子交朋友了,怎么不带来给奶奶看看?”
陆柚不爽地睨了对面的发小一眼,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这小子走漏了风声,“早知道程知意不来,我就带他过来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言外之意就有得琢磨了。
陶时君往大鹅嘴里塞白菜叶的动作一顿,抬眼:“他俩不能一起?”
陆柚一言难尽,含糊道:“他们两个不对付。”
“我听程知意说你把男朋友当眼珠子护着,都不让他看,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也是,估计是不可能好。”陶时君问了话,还没等陆柚回答自己就想好了说法。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对,应该是除了陆柚,他们这小圈子里都能看出来程知意的心思,只是挑明是另一回事。
先不说陆柚迟钝,而且明显对程知意没有同样的心意。就单从程知意那方讲,虽说现在同性可婚,社会风气开放,认为同性异性恋没什么区别,可有些家族的传统封建是地位越高,越顽固,程家是不可能允许程知意和男人在一起的,毕竟是几代单传的独苗苗。
周围人能看得出来,程家有人同样看得出,所以程知意为了打消家里人的怀疑,还花钱养过几任女朋友。那男女朋友谈的可真是,除了金钱交易没别的了,两人独自待房间里别提说话,连视线交流都没有。
“陶时君。”
“嗯?”
“那只鹅快要被你噎死了。”
陶时君回神,将塞到大鹅喉咙的白菜叶收回,他看到陆柚在给大鹅拍照,然后又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明显在给人发消息的架势,忍不住揶揄:“不会是在给男朋友发消息吧?”
这个陆柚很难否认,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嗯”。
秉承着只要不分手就往死里黏人的原则,他这一路上已经给江鹤川发了无数条消息了,坐上车的时候发一条,在路上到了颠簸的路段发一条,看到有意思的男科小广告发一条……江鹤川也给面子,每一条都是秒回。
柚子糖:看,差点惨遭毒手的大鹅!
三、二、一,没回复?
十分钟前还回复了,就这么一会儿就不玩手机了?陆柚抿嘴,刚准备质问,想起说好的时限是三分钟,小声哼哼了一下。
这又不是上课的点儿,江鹤川干什么呢?
*
江鹤川正在被人找茬。
找茬的人正是说临时有事,放了陆柚鸽子的程知意。
没办法,程知意确实找不到其他和江鹤川单独见面的机会,陆柚缠人太紧,最近一天到晚待在江鹤川身边,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之前他提过想见江鹤川,能明显感觉到陆柚不愿意让两人见面,那么他也只能趁着陆柚不在时找过来了。
一开始程知意的语气还算平和,嘴角勾着无意义的弧度,尾音上挑,染着习以为常的散漫,“一张支票,你可以在上面填自己喜欢的数字,唯一的要求就是和柚子分手,管你是回到山里,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只要不待在柚子身边就可以。”
对于一个冲钱来的,这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可惜江鹤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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