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说:“是的,除了袭击者身负可以隐匿踪迹的异能,我们想不到别的解释。”
“我们反复检查过很多遍,从基地安检到进入军政楼有几十个监控装置,但没有一个拍下袭击者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进入温长官所在的办公室。询问负责巡逻的安保人员和护卫军,他们也对袭击者一无所知。”
小狐狸顿时忧心忡忡。
他不担心别的,就怕温辛知道唯一的亲人出了事,会一时激动想不开。
只是温辛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沉静得多,信使说话的同时,他将包裹在盒子上的布解开,露出里面银白色的铅制密封盒,正中间挂着六位数的密码锁。
温辛留在新手训练营的那段时间,曾经见到过这种密码盒。
这种密码盒采用一种古早的受压□□,如果有人想通过外力获得里面的东西,反而会在暴力拆解的过程中,让其中的两种化学药剂混合在一起,引发爆炸,完全损毁物件,并重创想要偷取物件的人。
“温劲风和斗篷人对话时都说了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知道?”
“没有,当时就连李永明少尉也被勒令在门外等候,没人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温辛放下盒子,翻看信件。密封完好无损,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信使摩挲了一下汗湿的掌心,声音中不失急切:“温辛阁下,现在温长官失踪了,李长官他们身受重伤,A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正需要您出面去主持大局!”
温辛却摇了摇头:“我?在温劲风刚出事的节骨眼上,我突然上赶着跑到A市去,放在其他人眼里,怕不是温劲风失踪连带着A市近期发生的那一连串乱子,都是我在暗中搞的鬼。”
“那难道就放任不管吗?”信使明显激动起来。
“温长官失踪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很快第一基地就会知道A市无人统领,对他们来说,那不亚于一块烹饪好的肥肉,恐怕第一基地现在已经对A市出手了!”
温辛用力按揉胀痛的眉心,似乎陡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喃喃自语说:“照你这么说,我必须得带上足够多的人手,援助可能四面受敌的A市……”
信使一脸沉痛:“我听说过外界的传闻,知道您与温长官之间生出不少嫌隙,但不管发生了什么,温长官也是您的亲人,难道您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A市沦落在第一基地的手里?”
温辛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理会旁边欲言又止的小狐狸,默不作声地拆开信件。
从头至尾读下来,是温劲风的口吻,难得没带上讥讽暗嘲的味道。
只是信件的主人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失踪,他似乎很平常地问起温辛现在身体如何,接着话锋一转,说自己树敌太多,被暴龙劈出来的雷伤还没好,就有许多人蠢蠢欲动地想要拉他倒台。
温劲风说自己昼夜难安,必要的时候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正常入睡,压力与日俱增,时常会梦到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比如温辛喜欢找盆栽认亲的笑话。
……
这封信的内容,不管换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一封温劲风递给温辛的求助信,先说伤是温辛造成的,让人心软,再谈及过往,和青年打亲情牌,间接请求人的救援。
再联系到温劲风的突然消失。
温辛捏紧信纸,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来:“我原以为,和他断绝来往是保护他的最好方式,没想到……”
迎着信使复杂的眼神,温辛闭上眼晴,不断揉按鬓角,似乎在努力调整不稳的情绪。
随后他将铅制密码盒拿了过去,指尖拨动密码锁上的金属转盘,发出咔咔的清脆声响。
大约十几秒之后,咔哒。
密码锁芯传来一道不同寻常的声响,信使下意识抬起脑袋,还不等他伸长脖子往前看,就听到温辛突然问他:“有一件事,我有点想不通。”
温辛的手掌扣押在密码盒的上方,盖子与盒严丝合缝,只凭刚才那一道声响,无法判断密码锁有没有真的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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