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爬了出去。
回头一看,面包车的车头几乎被挤压成薄薄一张铁纸皮。
一只手臂垂落在副驾车窗的外边,皮肤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温辛又看见了倒在面包车旁边的巨型丧尸。
巨型丧尸的身上全是被炮火轰炸出来的焦伤和弹坑,密密麻麻,洞穿了大腿和手臂。
最严重的伤口,莫属它血肉模糊的后颈肉。
温辛看它的胸口还有起伏,似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慢腾腾地挪过去,抱起旁边的尖石头,朝巨型丧尸惨不忍睹的后颈补了一下。
噗呲。
巨型丧尸浑身一颤,彻底死了。
做完这一切,温辛感觉自己的脸上湿乎乎的。
他下意识拿手抹了一下脸,摊开手掌,全是刚才爬动时蹭在身上的泥,还有血。
发现怎么抹也不舒服,青年试了几下后干脆放弃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
“这是哪儿?”
提出这个问题后,温辛偏了偏头,如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些许茫然。
“我是谁?”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忘。
于是他慢慢地想起来了。
“对……我叫,温辛。”
夜色下,似乎有不轨的凶兽潜伏在暗处,蠢蠢欲动。
温辛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寒意,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衣服,想要找到可以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一阵翻找之后,他摸到了一个缝有美丽小花的布袋子,袋子被放在衣服最里层的口袋里。
打开袋子一看,有旧怀表、黑色和绿色的鳞片、一根黄褐色的羽毛、一个软软的大概拇指大小的简易狐狸玩偶、还有两撮分别为紫色和蓝色的毛。
看到这些东西,记忆片段顿时化为无数碎片冲入了他的脑海。
“唔!”
后劲太大,温辛差点再一次晕了过去,捂着胀痛的额头,先打开了手里的怀表。
照片里有一男一女两夫妻,他们将手搭在中间的小男孩肩膀上,露出慈爱的表情。
青年定定地看入了迷,脑子里一阵刺痛,似乎逐渐回忆起了一点东西。
“这是我的父亲,还有母亲,中间的……”
某段画面在温辛的脑子里缓慢浮现。
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满脸冷漠地越过了饭桌前的他,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在门外亮得刺目的日光中渐行渐远。
温辛愣愣地放下了手,轻抿嘴唇,将怀表妥善放回了布袋子。
随后,他看向黑色的鳞片,顺手将其拿了出来。
鳞片一现身,周围觊觎着青年的那些影子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狼狈地逃开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温辛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喜地举起黑色鳞片,当场小小地哇了一声:“你好有用。”
他感到了彻底的安心,将其他东西都放回了衣服里面的夹层口袋。
温辛在周围巡视了一圈,运气很不错地找到根歪歪扭扭的粗树枝。
摘掉干枯发黑的叶子,粗树枝成了木棍,可以当拐杖用。
温辛一手攥着黑色鳞片,一手拄着木棍,艰难地支撑起身体,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基地,慢腾腾地走去。
只是在他走到之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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