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对他们发起攻击。
或者这就是男人想要达成的目的。
温辛不知不觉攥紧了手,指尖受力泛白。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小狐狸是他特别重视的存在,和身份无关,和血缘无关,他要把小狐狸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疼爱。
可温劲风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更没有去在乎小狐狸会不会对他产生嫌隙。
就好像你兴致勃勃地把好朋友领到父母面前,结果父母转头对你朋友说:他朋友很多,没把你当回事,你也别当回事。
这是一种难堪,是一种侮辱。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受和不解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温辛的心头,让他心凉得透彻。
可在这片激烈的情绪里,又有一丝名为理智的墙赫然屹立。
它顽强地挡在潮水之前,时刻提醒他不能意气用事。
温辛在不到四分之秒的时间里咬紧牙关,让自己想打在温劲风脸上的拳头慢慢松开。
不用想明白全部的蹊跷,他只用明白一个重点。
聪明人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毫无疑问,温劲风可以称得上这样的聪明人。
只要想通这一点,温辛便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温劲风不止一边要警惕小狐狸的杀招,一边还要担心,他那优柔寡断的弟弟会不会自己打击了对方的变异体朋友,哭着闹着和他断绝关系。
但他又忘了,温辛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热衷于和盆栽称兄道弟的孩子。
就像青年自回归以来,不断做出超出他意料的行为,好几次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差一点叫他心脏病发。
这一次,青年也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温辛双眼发直,嘴唇发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气愤的战栗:“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小狐狸没听懂温劲风的意思。
好在他和唯心教的教徒们连了精神链接,那些人都是他的场外支援。
只是没等他将这番话复述过去,温辛就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边伸手,用力地往自己眼睛上一揉。
温辛这一下用了狠劲儿,不止眼睛红了,眼泪水也跟着溢了出来,滴滴答答成片地掉落。
看到青年的泪水,温劲风瞳孔一缩。
小狐狸更是呆呆地看他:“温辛?”
青年反手拍了拍他,语气我见犹怜,声音哀若悲鸣,绕梁不绝。
“当时我就是一个孩子,几岁大的孩子而已,你告诉我,我想要亲爱的哥哥陪我睡觉能有什么错,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想要家人的陪伴又有什么错?”
“可哪怕只是这样小小的要求,居然都遭到了你的拒绝和嫌弃,我至今还记得你那冷漠无情冷血残忍的表情,你居然拒绝了我!拒绝了你的亲弟弟!你到底懂不懂这会对一个孩子脆弱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温劲风的表情就像有人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胃疼地说:“我说你……”
温辛的语气突然激昂起来:“你不懂!你当然不懂!”
温劲风被他吼得一个激灵。
温辛抽噎怒骂:“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你只知道笑我,只知道嫌弃我,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任由我像一株失去养分的花般在风中凋零枯萎,任由我一颗孤苦无助的心沉入苦海!”
温劲风看着青年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就像看到了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霎时间,男人从容的气态再也不见,整个身体从椅子上半抬起来,露出来的表情堪称惊悚。
眼看着温辛还要哭,还要闹,甚至要冲出去让大家伙一起评评理,温劲风头皮一炸。
他整个人都快疯了,连忙拽住青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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