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部队的死亡历历在目,私心里,温辛不想小狐狸和唯心教扯上什么关系。
尽管他已经有不下六成的把握,确定两者关系匪浅。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温辛将枪收好。
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手上的掐痕。
那上面被人细细地涂过了一层乳白色的药膏,还没有干涸。
深红泛紫的痕迹被覆盖在药膏下,看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明显。
但是掐痕模糊了,温辛却忘不了掐出这痕迹的感觉。
就像教官所担心的那样,他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教官曾对他说,在现如今这个秩序逐渐崩坏的世界里,人类真正需要警惕的敌人,不是凶猛的丧尸,也不是强到离谱的变异体。
而是人类自己。
早晚有一天,他要摈弃人性中悲悯怯弱的那一部分,对自己的同类开枪。
如果那时候还心软,必将成为一种折磨和负担。
昔日教官所言,今天一语成箴。
只是有一点,教官没能想到。
——对麻子脸痛下杀手,温辛并不后悔。
看着人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也感到了不真切,但没有后悔。
一丁点也没有。
温辛摸了摸掐痕,垂睫想,或许他也不能算一个好人……
屋外已经沉寂了很久。
除了刚才听到的那一声怒骂,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传过来。
加上温辛也没说话,下意识地控制了呼吸的频率,整间屋子安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辛有预感。
他在等待屋外人的反应,而屋外的人很有可能也在等着他的行动。
温辛不是喜欢拖沓的性子,不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
他暗自握紧手中的枪,手指扣上扳机,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吱呀——
还没等温辛靠近房间门,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温辛神色一凛,枪口飞快抬高。
却见一只小小的粉色团子飞在半空中,是被从外面丢进来的!
“小七!”
温辛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去接。
团子落在他的怀里,呜咽了一声,可怜无助地往青年臂弯里钻。
“嘤嘤嘤!!”
声音里满是自己受尽委屈的控诉。
对上粉团子那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温辛一时间心疼不已,眉头唰一下拧紧。
他一边把团子护在怀里,一边警惕冰冷地朝着门外看去。
立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穿深红色衣袍的陌生人。
这人已经上了年纪,脸上布满褶皱,头顶灰发稀疏。
在石主教的身后,十几位跪伏在地上的黑袍人正缓慢地站起身。
温辛认得他们衣袍的制式,上面的图腾纹路和麻子脸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
唯独胸口的徽记存在不同。
那徽记是一朵绽放的花,朴素的黑袍有三瓣,纹路多一点的黑袍有四瓣,红袍则有五瓣,形状上有点像温辛曾经养过的多肉植物。
但教官提过,任何宗教的徽记都有着特别的意义,应该不会是这么普通的种类。
具体是什么花,温辛的脑子里只掠过了一抹似曾相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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