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疼痛不会要了它的命,但它总有一天也会死,哪怕它是最强的变异体。
温辛全靠眼神去大致理解它的意思。
他亲亲黑团的额头,不厌其烦地强调:“梦都是反的,是幻觉,不用怕那些虚假的东西。”
“小黑在这里,我也在这里,这才是真的。”
说着,他握着小黑的爪子,搭在自己的胸口,从底下传来的跳动蓬勃有力,如鼓动中的火山岩浆。
黑团愣了。
它仿佛陷入某种无法抗拒的诱惑,经不住去听那声响。
砰、砰、砰……
这是,青年的心跳声。
黑团眼神渐而迷离,它想起了更多的事,吼声喑哑。
“吼。”
所有人都怕我,只有你不会。所有人都打我,只有你抱我。
温辛理解成它在撒娇,回应道:“嗯,我会一直在的。”
黑团子沉默了一下,突然勾了勾唇角,几不可闻地笑了。
温辛的出现,其实对它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暴雨下的可怜虫只要有一块遮风挡雨的屋檐就够了,可温辛却领它进了门,给了它整个房屋。
它缓缓将脑袋搭在温辛的臂弯,双眼出神,仿佛贪恋着一件贵重的珍宝,轻轻蹭他。
“吼。”再哄哄我吧。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温辛也依旧盘坐在地,耐心拍哄着黑团。
团子渴了,他便拿勺子喂水,饿了,便喂它罐头,除却腰酸的时候往墙上靠了靠,未曾间断过。
屋内一直被各种取暖设备烘烤着,青年偶尔会热得频繁眨眼,眸眼润了水光,炙热而明亮,像极了落入凡间的太阳。
早在几个小时前,鳞树蝰就该因为这重复的画面感到枯燥和乏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都没挪步,也没想过要回到阴翳中去。
月明星稀,乌云遮盖,寒风从远方呼啸而来,气温似乎又下降了不少。
这一天晚上,温辛在温暖的房间里抱着黑团哄了多久,鳞树蝰就挂在冰冷的铁丝网上,傻愣愣地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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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辛被定好的闹钟震醒。
他强撑疲倦,摸过去关上了手机,又倒回了床上,突然感到有细密的绒毛扫过耳垂。
温辛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金灿灿的瞳孔。
黑团的眼神闪烁不断,情绪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半晌,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偏开了视线。
温辛没有多想,抱着黑团检查了一番,看它确实没事了,才松了口气,爬起来洗漱穿衣服。
温劲风让他在家里老实呆着,但他总不能无缘无故请长假,问了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也没回复他。
收拾整齐之后,温辛习惯性地给小黑打了一声招呼。
“我走了,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喵。”
温辛下了楼。
昨天被黑团的震慑力波及到,胸口有点闷痛,今天要是下班的时间早,他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走在路上,温辛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来,翻开了和唐启的聊天界面。
从两人加上好友到现在,略一细数,大概聊了有几十条。
别看很少,对温辛来说可是个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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