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夏稍顿,摇摇头。
临近节日,他们都忙,这段时间交流的少了些。
“校方想请他在校庆时做个优秀毕业生的演讲。”丁静云说,“阿野似乎不想参加。”
知道这事,也是丁静云和一中的一位音乐老师有旧交,对方代表校方请丁静云和江肆说说,让江肆出席。
一中每年都会举办校庆。
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
学校也不搞开放日,专攻精英氛围,能在大庆上被邀请回校的,都得是在社会上取得一定成就的优秀人才,又或者是各领域的成功人士。
“他没和我提这个事。”许宁夏说,“我回来问问他。”
晚上,三人吃团圆饭。
丁静云买了好多大闸蟹,许宁夏想吃又嫌麻烦,江肆就给她剥。
别说,江医生拿小刀剥蟹的架势和拿手术刀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加之他手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剥起蟹来,倒像是一种艺术行为,赏心悦目。
江肆将剥好的蟹肉沾了泡着姜的醋汁递给许宁夏。
许宁夏撒娇说不想吃带醋的,江肆揉揉她的脑袋,轻声说螃蟹寒凉,有姜会好些。
许宁夏噘噘嘴,乖乖听话。
接着,江肆又给丁静云剥。
丁静云对蟹一般,承了这份孝心,笑道:“我上个月回北城开会,看市中心新开了个楼盘很不错,就去转了转。”
闻言,许宁夏和江肆皆是一愣。
江肆问:“妈,您想搬回北城?”
“哪里。”丁静云摆摆手,“我在荷城养老很惬意。我是给你们看的,等你们结婚了,总得有新房啊。”
丁静云说完后,餐桌上的气氛凝结了一瞬。
三人面面相觑,只有电视里的晚会节目嘻嘻哈哈地热闹着。
丁静云还要说什么,江肆先一步道:“谢谢妈。但结婚的事,我和心心还没探讨过,不急。”
不急是怎么不急?
丁静云皱了下眉。
但到底没质疑多问什么,揭过去这个插曲,叫他们趁热吃菜。
而许宁夏看了江肆一眼,瞧不出他有情绪变化,就也没说话。
十点整,丁静云生物钟很准时,该回房休息了。
许宁夏和江肆过会儿也上了楼。
许宁夏在客房洗完澡,悄悄溜到江肆房间。
这做法多少有些掩耳盗铃。
可许宁夏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在丁静云眼皮底下就和江肆一间房。
毕竟他们就是男女朋友。
想到这儿,许宁夏又想起丁静云吃饭时说的话。
她窝在江肆怀里,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每当这个时候,江肆就好像有透视眼似的,能把她一眼看穿。
“心心,我妈提的结婚的事……你怎么看?”
男人尽可能保持往日里平静的口吻,但其中暗藏的小心翼翼,许宁夏听得出。
她抿抿唇,问:“你怎么看?”
江肆垂眸,长密的睫毛总是能完美盖住他的心事。
“我听你的。”江肆说,“只要你不离开我,结不结婚,都可以。”
他知道,原生家庭带给许宁夏的阴影不是说没有就能彻底没有的。
她虽没有亲口提过,但她恐婚,他都知道。
江肆告诉自己,他该懂得知足。
能和她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一张纸而已,无所谓。
江肆面上丝毫不显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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