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琴酒用命令的口吻喊。
听着这熟悉的口气,工藤新一下意识打直背脊,像个听话的小士兵那般将水端了过去,看着托盘上的几片弹片他下意识避开了视线,同时左肩也开始隐隐有些疼痛。
看着工藤新一的动作,琴酒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
他漫不经心的用碘伏将伤口消毒,然后开始缠绷带固定止血带,单手绑绷带还得固定止血带。
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但琴酒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是单手操作变慢,他动作利落的为自己包扎了伤口,看样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面无表情的取出弹片、为伤口止血、包扎...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还是说,作为杀手,这些只是基本能力?
工藤新一有些局促,他
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于是他低声发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杀手斜瞥了一眼,他的视线在工藤新一仍然湿润的制服裤上停留了一下,又重新落回高中生脸上。
“给医生打电话。”
“啊?”工藤新一当场愣住。
工藤宅的确配备了私人家庭医生,可医生只为工藤一家服务,何况琴酒的伤一看就是枪伤,家庭医生有义务将此事上报给当地警备机关。
...这样琴酒不是自投罗网吗?
琴酒冷声解释:“有人给过你。”
电话、有人给过你。
大脑里像是有一道电弧闪过,工藤新一福灵心至,顿时明白了琴酒的意思。
他大彻大悟。
“那两名公安是你的同伴!”
怪不得后来他没有听见警车鸣笛声、也没有看见巡逻的警察,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警察到来。
那两名为工藤新一指路的警察大概率根本就不是警察。
他们是琴酒的同伴,目的是掩护琴酒逃离,给他指的路也应该是最快到达工藤宅的一条捷径。
如果不是工藤新一慌乱中闯入了琴酒的藏身地,琴酒早以在伪装成警察的同伴掩护下安全撤离。
难怪那两名警察会如此自然地伸手向工藤新一讨要琴酒,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起的,反倒是工藤新一的抗拒扰乱了琴酒的计划。
琴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栽在那小巷子里,可是琴酒怎么会知道他的同伴递给了他纸条?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工藤新一背脊发麻,如今注视着琴酒那过于光风霁月的脸,他产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
如果不是琴酒拽了他一把将他藏在杂物中,恐怕他已经被追在身后的赤井秀一打穿了脑袋。
琴酒,救了他。
尽管工藤新一明白,这大约是因为琴酒不想被他暴露了踪迹。
可无法否认的是,自己还能回到工藤宅,多亏了琴酒。
今晚,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一位高中生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他被杀手追踪、被杀手用刀抵着脖颈、见证了里世界的他逃他追、又捡了一名杀手
回家。
如果不是在琴酒面前呜咽出声太丢人,恐怕他现在蹲在墙角思考人生了。
“嗯哼。”琴酒撩开眼皮看向工藤新一,不算太笨。
“我马上打电话。”工藤新一从校服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条,按照上面的数字拨通号码。
打开免提。
“这里是日本公安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属于男人公事公办的声音。
工藤新一看了眼琴酒,见琴酒的表情淡淡,工藤新一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他语气冷静的说道:“一位医生,米花町,工藤宅。”
“是需要急救吗?很抱歉,我们这里是应急报警热线,如果很紧急,我愿意为你拨打急救热线。”男人没有听懂工藤新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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