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任的, 他忘了信息素和普通的气味不太一样。
沈杳辞还蹲在地上,抬起头顶的伞仰头看他:“没关系, 不怪你。但我可能还要再缓一会儿。”
梁准将自己的伞朝着沈杳辞那边倾斜了一下:“可以, 我不急。”
他话音刚落,就见沈杳辞猛地站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急着回家一样,改了主意:“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其实只是沈杳辞看到了从梁准颈侧落下去的一滴血, 想起了自己原本打算做的事。
梁准不知道沈杳辞在想什么, 他配合地应了声,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沈杳辞。
他们距离沈杳辞的新家不算多远,回去的路上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被沈杳辞直接带进了家里, 随后就见沈杳辞拿了个医药箱过来。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之后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梁准的目光从他手里的药箱上挪开, 抬眼看向他:“伤口?”
沈杳辞愣了一下,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侧颈, 示意道:“这里, 一直在流血, 你没有感觉到吗?”
梁准下意识摸了一下颈侧, 放下手发现摸到了一手血。之前忽视了脖子上的伤口,现在注意到了,才开始感觉脖子上传来阵阵刺痛感。
“我可以等回去处理。”
他跟着进了沈杳辞的家,但并没有一直待在这里的打算。他只是不放心沈杳辞才进来的,现在沈杳辞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他就没有多待在这里的必要。
“可是外面已经天黑了,还在下大雨,现在回去不安全,先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沈杳辞已经恢复了清醒,他不是真的喝醉了酒,只是产生了醉酒的感觉,闻不到梁准的信息素后,他很快就恢复了。
梁准转头看了眼阳台,又转过视线,并没有被说服,语调冷淡中还带了点哑:“我在这里,对你来说也不安全。”
沈杳辞上下打量了他几秒,轻声说:“其实还好,我没觉得有多不安全。”
即使明知道眼前的梁准正处在易感期,现在的他却并没有什么实感。打了抑制剂的梁准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冷静理智,一点也看不出还处在易感期中。
“我这里也有多余的房间,不算同处一室,把房间上了锁就没关系了。”
梁准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在沈杳辞的注视下,点头答应了在这里暂时住一晚,接过沈杳辞递过来的毛巾走进了浴室。
梁准洗澡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裹着浴袍出来时,他被沈杳辞递了一套家居服到手里。
“这是之前买大了尺码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得上,没有其他的了。”
梁准点了点头,转身回浴室换了衣服。宽松的家居服在梁准身上过于贴身,他解开了两颗扣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重新回到客厅桌边时,他看了眼正低着头的沈杳辞。见沈杳辞揪着身上的衣服,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俯身打开桌上的药箱,说:“你可以先去洗澡,伤口我自己处理就好。”
沈杳辞抬头看了看他,迟疑片刻:“那我很快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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