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口本来就小。
她这样子, 那女孩子更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抬脚踹了下她的狗,“lank, 快给姐姐道歉。”
“它叫lank吗?”温意弯腰轻轻摸了一下,“很可爱。”
“对哒。”年轻女子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你好, 我叫初晓。住在20楼。”
“温意,我住24楼。”温意和她交握。
“你就是上次住24的那个女生啊, 我记得lank上次也碰到你了,真是缘分啊。”
“是有一点缘分。”
初晓眼睛亮了起来:“真巧,24楼一共就两户,我认识你邻居。”
温意脚步刚抬到电梯外,闻言愣了一下,回头。
初晓在电梯里笑得灿烂,电梯门徐徐合上,她冲温意挥手,眨了眨说:“你住24楼非常安全,他是一个警察,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去敲他的门。”
语气里的亲近熟稔之意明显。
温意微微怔神,难怪她上次碰见初晓的时候,她说你也住24楼。
也难怪lank和小白几乎一模一样。
到医院不久之后,薛幼仪也到了,她嘴里叼着豆浆的吸管,放下包来到温意身边,别有深意碰碰温意的脸:“怎么样,要不要感谢我?”
“我感谢你让我酒后丢人吗?”温意无奈。
薛幼仪惊讶扬眉:“丢什么人,拜托,你们俩那天难道没——”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温意捂住了嘴。温意瞪了她一眼:“闭嘴,你还好意思说。”
薛幼仪被她捂着嘴,于是挑眉,眼里满是戏谑。
“姐为你创造机会呢。”薛幼仪搭上温意的肩,“你说这都多久了,你俩怎么还没谈上。”
“谈不了。”温意没什么表情地洗手,穿上白大褂,拿着自己的保温杯扬长而去,“中午记得等我一起吃饭。”
“好嘞温医生。”薛幼仪笑着比了个手势。
温意今天上午是坐诊门诊,八点一过,准时开始叫号。
工作日的上午,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温意需要经常拿着听诊器检查病人的胸口,偶尔有些老人或者孩子在她检查的时候,即便被叮嘱也会忍不住咳嗽,震得她耳朵一阵阵发麻。
十一点四十分,上午挂号的病人只剩最后一个了,温意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注意看电脑上病人的信息便按下了叫号键。
门被推开的同时,她合上杯子,移动鼠标定睛去看电脑上的信息:“020号,顾连洲是吧——”
脱口而出的话说完,温意自己微微愣了下,抬眸,果然是熟悉的男人坐到了面前椅子上。
“你——”她一时无言。
“医生好。”他把挂号单放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睛里笑意很淡,仿佛故意说得很慢,“我是顾连洲。”
温意扫了一眼他的挂号单,面无表情地拿过来,只看着屏幕也不看他:“哪不舒服。”
“最近这里有一些闷痛。”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温意余光看过去,他指的是自己的胸膛,没记错的话,他那里上次受的伤挺严重。
她戴上手套:“呼吸有觉得困难吗?”
“没有。”
“有咳嗽或者心绞痛吗?”
“没有。”
温意又问了几个其他的症状,顾连洲都回答没有。
她戴好手套,示意顾连洲脱了外套,而后站在他面前,轻轻按压男人肋骨的位置。
“痛吗?”她看他,眼睛清亮沉静。
隔着一层衬衫,女人的手纤细而柔韧,贴着他的肌肤隐隐有几分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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