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一片欢声笑语之外,安安静静地看着。
停顿片刻,顾连洲走近, 把衣服披到温意身上。
“谢谢。”肩膀一沉,温意脱口而出,同时回头, 看到身后的人。
他只是把衣服给她披上,而后什么也没说, 坐到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
前面是缭绕的仙女棒和欢腾的笑声,远方天空之上炸开灿烂的烟花,在夜幕中一层层颜色迭代,将整个夜晚都照得五光十色。
南琼和顾承德在客厅里和朋友打麻将,温意白天和南熹玩得有些累了,现在只想坐在旁边看着别人玩。
廊下的灯笼是顾连洲亲手挂上去的,柔和的光线穿过纸质的灯罩,变得更加温柔浅淡。
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久。
若是放在从前,这必然是温意奢求已久的场景。
而今物是人是,心境却已大不相同了。
除夕的倒计时敲响,南熹和几个小孩子在院中围成一圈,点了一个倒计时的烟花,一起捂着耳朵倒计时。
“五——”南熹脸上写满了兴奋,让大家再躲远点。
“四——”小孩子们屏息等待。
“三——”夜幕黯垂,大家仿佛都在等待零点之后,一片空寂的黑暗让温意想起被绑到轮船上的天空。
“二——”她淡淡扬唇,笑了一下。
“一!”
“温意。”和烟花一起炸开的是无数欢呼,温意听到有人喊自己,偏头撞进顾连洲漆黑的目光。
“新年快乐。”他眸中翻涌着很多情绪,像是很多的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简短的祝福。
耳边各处的欢闹和烟花声喧闹及了,几乎要将她耳膜震破,但她还是奇异地听清了这四个字。
心底的酸涩感几乎要涌上来将她淹没,温意盯着顾连洲,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这一次,男人瞳孔的倒影里只有她的身影。
真真假假,是爱慕是照顾,她一点儿也分不清。
算了。
温意缓慢地眨了下睫毛,望着顾连洲,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也是。”
春节过后,温意很快回归医院工作。
医院需要轮流值班,什么假期也不例外。春节过后,医院的患者又开始多了起来,温意忙忙碌碌,一时连南熹走都只能抽出午休的时间去送。
周五下午,从手术室出来,温意洗手换衣服,把碎发拨到耳后,低头往脸上浇了一捧凉水,顿觉神清气爽。
周六周日两天都没有她的排班,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个周末。
“晚上有安排吗?”回到值班室,薛幼仪从包里掏出串崭新的车钥匙,一挑眉,“新车到手了,开车带你去吃饭?”
“好啊。”温意正在把头发放下来,用包里的梳子梳头发,“我请你。”
“客气什么。”薛幼仪一甩手,豪气万丈的样子,“走。”
有了车,二人就不用拘泥于先挑好吃饭地点再过去,薛幼仪开着车从医院走,一边兜风一边沿路挑餐厅。
温意按开车窗,刚立春,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微冷的风拂面,让人有种清醒之感。
“不冷吗?”薛幼仪问。
“有点。”温意惬意地靠后,“但更想吹风,在医院快闷死了。”
“我也是,我还怕你冷呢,我浑身上下都是消毒水味。”薛幼仪说着也打开了吹风,“真的好舒服。”
温意浏览着手机上的餐厅:“我们吃什么?烤肉火锅还是泰国菜,或者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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