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是七十多岁的老人,温意检查完之后, 看着CT单皱眉:“家属呢?”
“我在,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床边,抹着泪:“大夫,我老头子怎么了?”
温意左右看了看,温声:“奶奶, 您子女呢?”
“我儿子工作忙,”老太太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大夫,有什么您跟我说吧。”
温意皱眉, 犹豫了一下:“您先坐,我去打个电话。”
“怎么还打电话啊, 我老头子很严重吗大夫。”老太太颤颤巍巍起身想跟过来。
“诶诶诶, ”护士见状连忙扶她坐下:“您先坐,温医生就是打个电话而已,不着急昂。”
“先办理住院吧, ”温意一边找到通讯录陈庭芳的号码,一边低声吩咐:“带他们去查增CT和支气管镜,尽量联系到他们儿子。”
“好。”护士点点头。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 温意心一沉,确定是肺癌, 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差点晕过来。
温意扶着她坐下,老太太手打着颤:“那,那大夫,还能治好吗?”
温意看向护士,护士暗暗摇了摇头,表示没联系到她儿子。
“大夫,”老太太哽咽着:“您直说,是不是治不好了。”
“您别着急,”温意安抚道:“能治当然是能治。”
“只是可能会比较麻烦,”温意权衡了一下:“我去找我们主任来跟您说。”
她家里爷爷奶奶都去世得早,不知道怎么跟老人相处,尤其这种重病,还是求助陈庭芳比较保险。
薛幼仪正好下了门诊,来找温意一起吃饭找到了病房门口:“什么情况,陈主任都喊来了?”
温意拉着她走到门外,避开病人靠着墙揉揉太阳穴:“肺腺癌,第十一组淋巴五分之二转移,癌胚抗原和糖类检测都很高。”
薛幼仪瓜子也不磕了:“能手术吗还?”
“能,”温意叹气:“肺叶是肯定要切的。只是他情况特殊加上年龄大,就算切除后续也要继续化疗,能不能挺过化疗和后遗症都难说。”
“风险挺大的。”薛幼仪看向病房内,陈庭芳正拿着片子给老太太讲病情,因为她年纪大,老一辈的患者一般都比较信任她。
“我觉得这手术难说,”薛幼仪摇了摇头:“年纪太大了,不一定能抗过手术,更别提后续那些治疗了。”
“看患者家属决不决定手术吧。”温意侧眸瞥了眼头发花白的两个老人;“他们儿子也没联系上,据说是工作忙。”
“什么畜生!”薛幼仪呸了一口:“工作忙就连爸妈也不管了?还说养儿防老呢,防个屁。”
在医院,孝与不孝的事情都见多了,有久病侍候的,自然也有不闻不问的。
“这手术你做吗?”薛幼仪问。
“做,”温意翻了翻手里的病历:“不出意外应该是我来做。”
“也就只有你愿意做,”薛幼仪戳戳她:“风险这么大的手术,万一出点岔子,病人家属缠上你就是分分钟的事。”
“那也要做,”温意把病历本塞进口袋:“总归是一条命,我尽力吧。”
“一定一定要让他们签好风险承诺书。”薛幼仪叮嘱。
“这个自然。”温意笑。
陈庭芳解释完病情后,老太太依然没有决定,温意充分理解她的顾虑,没有催促,先开医嘱用药稳定老先生的病情。
当天晚上,温意在医院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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