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改不了,就像改不掉对你的喜欢。”
宗默:“……你从哪学的这种话?”
偏偏他还真吃这一套。
“突然想到的。”阮池说,“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醒来看不到你,晚上回家看不到你,我有多难受吗?”
“我也很难受。”宗默咕哝,“别墅太大了,白天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在家。”
“那我不工作了,好不好?”
“……真的吗?”宗默将信将疑,“如果放弃了事业,你以后肯定会怪我的。”
“真的啊,不要了。”阮池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恶心人的东西总是来惹我生气,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杀人。”
宗默沉默良久。
除了破产之外,阮池当真是一句话都不骗他,让他捉摸不准杀人是不是一时的疯话。
“你别说这种话……”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那么做。”
“你不要再骗我了。”
“我说实话,你也不信?”阮池说,“那我做给你看?”
宗默:“……等等。”
阮池不依不饶:“不然我死给你看?”
宗默:……
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给命文学啊?
而且他实在没办法不在意阮池的手,便说:“你的手。”
阮池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将右手翻过来,展示给他看。
一条最深的红痕横过掌心,五根手指上也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血已经止住了,但显然没有处理过。伤口还裂着,沁了满手咸涩的泪水。
肯定很疼。
伤在手掌内侧,实在不像意外。宗默也不觉得是阮池故意自残,要是真自残了怎么不主动来卖惨。
他没观察多久,阮池便开口解释道:“差点杀人了。”
宗默:……
阮池收回手,再次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宗默不悦道:“你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说什么对不起。不要再骗我了。”
“现在是我错了,我把你弄哭了,对不起。” 阮池说,“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骂我打我,只要你别哭了。”
宗默鼻头一酸,眼泪再次开始往外冒。
阮池静静注视着他,平静的语气里不知道压抑着怎样的脾气:“你为什么又哭。”
宗默哽咽道:“你为什么还不生气。”
就算是吵架挨骂,他也绝对不会哭得这样厉害!
“我想让你开心。宝贝,我不想看到你哭。”阮池说着,弯腰搂住他,将他的脑袋压进自己的胸膛,另一手则抚上他的后背。
“不准哭。”
宗默短暂地懵了片刻,愈发失声痛哭。
他想出声让阮池放开他,却猜到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绝对难看得不行,那还不如把脸埋进衣襟里,将狼狈的泪水全糊到阮池身上。
为什么还不生气?
宗默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像个笨蛋一样一直哭,不知为什么就是止不住。思绪则早已从阮池骗他破产这件事上抽离,远远地飘到上辈子,飘到孤儿院里那个安静的小孩身上。
他从小就很安静,常常被大人夸懂事。他很少哭,受到了委屈也能一笑置之,接着扮演大人眼里的乖孩子,弟弟妹妹们眼里踏实可靠的好哥哥。
只是在养父母去世后,重新回到孤儿院的第一个晚上,他没忍住嚎啕大哭了一场,吵得其他孩子怨声载道一夜未眠。
现在的他都二十多岁了,居然哭得比六岁小孩还要凶。
太没出息了!
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紧紧攥着阮池肩头的衣料,继续低声抽泣,呜呜咽咽个不停。
夹杂在他的呜咽声中,则是阮池断断续续的安慰。
他哭到大脑一片空白,连对未曾谋面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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