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望着他进入养心殿的背影,心里极其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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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跪在地上,嗓音轻微地发颤:“求父皇明察,儿臣当真是无辜的!儿臣准备的寿礼是西域那带的千里良驹,儿臣心知父皇极擅骑术,特地寻来赠予父皇的寿礼,良驹忽然变成了一只猛虎,父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哪个傻子会在皇帝的寿宴上故意闹这一出?
他事先将太子准备的画作调包成了梅贵妃的画像,等太子触犯父皇的禁忌,谁知太子那没出错,反而是他这出了问题。
倘若他再看不出来问题,那就是真傻子了。
皇兄当真隐藏够久了。
晋安帝面色苍白:“李煜,你究竟筹谋了多久?”
李煜还伏在地上,急切道:“父皇明察!儿臣真是无辜的!”
李谦回禀道:“父皇,今晚之事,儿臣已查到是谁栽赃嫁祸给三弟了,儿臣相信三弟定是无辜的。”
李煜身形一僵,缓缓扭头去看太子。
太子这是何意?难道今晚并非是他栽赃嫁祸?
晋安帝轻咳一声:“是谁?”
李谦吩咐道:“来人,将罪魁祸首带进来!”
当裴幽被带进殿内的那刻,李煜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晋安帝蹙眉,“怀徵,这不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兄长?”
裴扶墨回禀道:“回陛下的话,此人是,也不是。”
晋安帝脸色一变,“把话说清楚!”
裴幽跪在殿内,眼角余光看向一旁裴扶墨的鞋面,恨意不断翻涌。
“陛下明察,微臣虽说不如怀徵那般是在父母跟前长大,但微臣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裴府长子,微臣身上的胎记,母亲可是亲自验证过了。”
裴扶墨笑了声:“是吗?”
“那既如此,便让你见一位老熟人。”
“传人证。”
晋安帝在袁总管的搀扶下坐起来,很快,一名小太监带着一位年岁已大的男人入殿。
晋安帝眯了眯有些浑浊的双眼,待看清那人后,面色闪现一抹诧异,“宋世南?”
宋大夫跪下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多年未见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晋安帝顿时大受刺激,“你为何在此,你又与裴幽是什么关系?”
裴幽攥紧的拳头不断作响。
宋大夫的双眼已然看不清了,但也知道现在跪在自己身旁的正是裴幽,他缓缓扭过头看过去,颤声道:“幽儿,五年未见了,没想到你竟还是出现在了陛下面前。”
当年他千方百计将幽儿救出来,便是为了保住他这条性命。
裴幽愤恨地看向宋大夫,“你什么时候和裴怀徵勾结上的?”
他当初怎么没干脆杀了他!
裴扶墨回话道:“陛下,这个裴幽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还请宋大夫告知陛下。”
如今事情已被揭发,宋大夫也觉得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说道:“回陛下的话,没错,此人正是梅夫人的亲生儿子。”
宋大夫口中的梅夫人,正是后宫已薨逝多年的梅贵妃。
当年陛下的六弟瑞王与梅夫人情投意合,奈何梅夫人出身卑微,不被皇家认可,瑞王便只能将梅夫人养在宫外,无法给她名分。
瑞王看重名誉,同样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
知道他别院里养了一个女人的,只有当今陛下,便是如此来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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