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书房的灯还在点着,没多久天亮后,世子便衣衫整齐地从书房出来了,看样子后半夜都是在书房度过的。”
云氏不悦道:“新婚之夜,哪有后半夜去书房睡的?怎么慕慕那丫头方才都不说出来?倒叫怀徵这样混过去了。”
芷芹也很是不解,“夫人,如今世子这番表现,莫不是真的只是想为毁了世子夫人的清誉一事负责,并非真心想娶世子夫人为妻?”
云氏叹息,“真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怀徵从前分明将慕慕当心肝似护着,如今都已成婚,为何还要弄得这般疏离。”
“罢了,咱们先看着,莫要插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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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寒凌居后,安夏已事先将江絮清的所有衣物及首饰摆件都已安置妥当。
裴扶墨进了内室,便感觉到自己的屋子与以往清冷暗沉的风格有很大的不同,博古架上,梳妆台处,黄花梨木柜,就连临窗的炕上皆是江絮清的痕迹。
她将他的屋子里布满了她的物品。
江絮清摆了摆手,安夏心领神会,默默退了下去。
“夫君,屋内的摆设你可满意吗?”她不知何时已凑了过来,扬起那张让人难以拒绝的面容,娇娇软软地说话。
面对这样的她,他又如何说得出冷言冷语。
裴扶墨轻抿唇线,“你喜欢便好。”
什么叫她喜欢就好,江絮清有些不满,上前主动挽住他的手,“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屋子,若只是我喜欢是不够的,夫君也要喜欢才行。”
裴扶墨从来不知,她成婚后竟是这般会为夫君着想,这样会撒娇的性子。
这些他未曾见过的一面,足以证明,原来她从前,是真的从未喜欢过他。
他淡声道:“你是世子夫人,即便想把寒凌居拆了重建,也没人敢说什么。”
说罢,便自然地将她挽上来的手松开,径直朝书案前行去。
江絮清垂眸,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方才他的手好冷,就像他的心一般,分明行动上给足了她体面,可对她却总像是始终带着一层面具。
那面具她看得见,摸不着,靠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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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和裴扶墨在屋子内窝着一天没出去,时间过去的极快,天色渐渐昏暗了。
安夏进屋伺候时,发现室内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再往里看去,才发现世子正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而世子夫人坐在书案不远处的临窗炕上正在翻阅书籍,虽说二人并未说话,但平添一种岁月静好。
对此,安夏也不忍心打扰,直到晚膳时分才进屋喊人。
用膳时,江絮清和裴扶墨也如同新婚夫妻一般,互相关怀,温声细语,就连入夜就寝时,二人也躺在一张榻上,这回江絮清即便缠上去抱着,他也并无抗拒。
这种日子持续了两日,江絮清却总觉得不对劲。
裴扶墨显然是特地在家里陪她,从早到晚都未曾出去,就连处理公务都是在卧室内,他夜里除了总是起身沐浴之外,也并无异常。
可她却怎么都感觉不到与他是夫妻,她想不明白其中问题出在何处。
这种事,她又不能告诉云氏,无奈下只能对安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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