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呼呼打在脸上,给张庸冷地打了个哆嗦,他双手插进李铎的羽绒服兜里,缩着脖子问:“媳妇儿,你天天这么吹着,多冷啊,这还没到十二月就这么冷了……”
李铎听见了但没说话,他戴着头盔说话不方便,张庸给他全副武装成这样,还真没觉得有多冷。
张庸垂着脑袋抵在李铎宽厚结实的背上,风果然变小,没那么冷了。
不对啊!
这车速咋降下来了?
“咋骑这么慢了?”操,媳妇儿在心疼自己呢!张庸只用了几秒就想明白李铎为啥放慢速度,早知道刚才就不说冷了,万一媳妇儿迟到可咋整?
可是……算了,还剩下十来分钟,白天都见不到媳妇儿了,再跟他腻歪腻歪。
李铎感觉搂着他腰的双手收得更紧了。
以前的自己怎么会不喜欢?这感觉还挺好。
到了机车店,张庸还有些舍不得下来,不过他怕李铎迟到,迅速下了车。
“媳妇儿,注意安全啊!”
李铎隔着头盔镜片看向张庸,点了点头。张庸咧嘴一笑,伸手轻拍了下头盔,“我媳妇儿还怪可爱的,行了,赶紧走吧!”
“……”李铎再次点头,骑走了。
张庸一直看着李铎骑车的身影,直到模糊成一个小点儿,才转身往机车店里走,谁知刚转身就一惊,廖哥居然从上海回来了,还一大早就来了。
他刚才光顾着看自家媳妇儿,完全没注意到店门口站着的老板。
“廖哥,你咋这么早就来了?”张庸回想刚才的一幕,有些尴尬,“那啥,刚才那个是我对象。”
“知道,上回你们不还在店门口亲热么?”廖瑞言笑着说,“小一个月没来了,过来看看。”
当着老板面亲热过的张庸更尴尬,看来下回一定要注意场合问题。要亲热得躲在家里亲热才行!
“廖哥你吃早点了没?”张庸随意问,主要不知道跟廖哥能聊啥,只能问些日常对话。而且想到廖哥的故事吧,看着廖哥这么个大男人,忍不住就想关心关心。
“吃过了,你吃了没?”
“我也吃过了。”
张庸还是后来才从郭帅口中得知,廖哥的对象叫沈怀,走的那天正好是廖哥三十岁生日,三十岁对男人来说是一道分水岭,也是一个具有代表意义的年龄。
廖哥的对象很重视这个生日,那一年也正好是俩人在一起的第十个年头,沈怀在俱乐部里做足了精心的准备,听说是想跟廖哥求婚来着,可就在去取戒指的路上出了车祸,人当场就不行了。
当时听完这些,张庸难受得好像心脏都被揪住了,廖哥知道消息得多痛苦啊……
看着最爱的人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连句话都没交代,就这么走了,这要怎么走出来?
有些人宁愿活在过去也不愿意面对新的生活,不是不想面对,而是已经失去面对新生活的热情了。
张庸从小就失去双亲,少年时期又失去爷爷奶奶,他可以理解那种痛失至亲的感觉,却理解不了痛失所爱的感觉。
或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阴阳相隔吧…
上午没啥生意,张庸在店里混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他去了办公室。门是敞开的,廖哥正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书。
轻轻地完门,他问:“廖哥,饭点了。你要吃点啥不?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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