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坐下?,将自己紧紧蜷缩在一起,脸色苍白的闭上眼睛,捂起耳朵,仿佛只要不看不听,这?一切就?都没有发生。
但很快,那一头?的抢声便逐步逼近,单单一个体育馆,拦不住那头?蔓延开的感染者。
队员们还想不管不顾的战斗,但被他们的队长喝住,感染者自部队内部出现,有些队员上一秒还强撑着抵挡感染者,下?一秒却彻底失控,扑向自己的同伴。
夜晚的路灯不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车底、树丛里、身后……每一个拐角处,都有随时嘶吼而来的感染者。
有的人子?弹打完了,甚至来不及换弹,就?被数个感染者扑倒在地……
防爆车、装甲车打着打着就?失去了方?向,撞向人群。
“撤离!撤离!全部上车走!”到?处都有在喊,有人杀红了眼,不要命一般挡在那里,自愿断后,为自己的队友争取时间。
队员们且战且退,向着军卡和大巴的方?向跑去。
当第一个失去理智双目血红的感染者冲破火线出现在体育馆另一头?的广场上时,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民众没有上车。
有人发现了感染者,发出尖锐的叫声,剩余还在地面的人顿时不要命一般朝车上爬去。
互相拉扯、争先恐后、哭骂嚎叫……一片混乱。
一辆军卡人还未满,但车上的民众都在拍着车身大喊快开,一个母亲爬到?一半掉了下?去,她?用力抱起自己的孩子?将她?甩上车子?,自己则因为惯性而倒地。
女?孩伏在车尾朝自己的妈妈哭喊,差一点重新翻下?车,一旁几个民众忙扯住女?孩,车子?驶动,母亲绝望的追了两?步,眼睁睁看着车子?越来越远,而一旁的感染者却离她?越来越近。
“上来!”一旁,另一辆军卡停了下?来,副驾驶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短发女?队员飞快将她?扯上车,自己则身手灵活的从车头?处爬进了后面的车斗,爬行的途中甚至还没忘记用脚踹上车门。
“坐好!”驾驶区内,另外两?个队员低喝出声,年轻的母亲一边用哆嗦的手指系上安全带,一边不停说着谢谢谢谢……
当大量军卡、大巴、吉普车驶离避难所区域时,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再次响起。
自愿留下?断后的某支队伍的队长在发送了全城警报后,无视门外的嘶吼声和撞击声,放下?手里的枪,从里侧的衣兜里摸出一个干瘪的烟盒,里面还有最?后一支烟。
他在指挥室抽屉的角落到?处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快用完的打火机。
他满是鲜血和汗水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低头?点燃了那支烟。他今年二十五岁,还没结婚,女?朋友在老家,那里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他本来打算过了今年,就?回去和女?友完成婚礼。他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当爸爸的年纪了,他想要生一个女?儿,当然再有一个儿子?会更好……
他想教女?儿学?习武术,带儿子?去踢足球,等假期来的时候,一家人可以一起去海边度假。
他老家在内陆,他女?友还没去过海边……
可现在,这?一切原本可能有的未来,都会在今晚中止。
他有一点想哭,可是他知道,哪怕嚎啕大哭也改变不了什么,和他一起留下?来断后的队员都死了,他们和他一样,从未想过会在和平年代?,迎来这?样惨烈的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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